这是绍魁第一次遇到一个懂“心”的女人,她的话似轻缓清凉的和风,轻轻拂过他那久经折磨撕裂的心,将好多的裂缝和伤痕抚平了。
宫绍魁“那你会接受我这么个人吗?”
他换个主调问,让人听不出他心中真正的意思为何。
小竹子“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没有排斥你,哪来接受不接受的问题?”
小竹子实在冷得受不了了,跳着身子想增加一点势力,可是遮在他眼上的手仍不敢移开,怕他乘机偷看。身体懂归动,可是御寒作用都没有,一想冷,就愈想愈冷,她现在已全身发抖,每颗牙齿都自发展,不守规律的互相撞击着。
绍魁刚刚太专心,太在意她所说的话,因此没有注意到她的状况,直到连续传斥她:
宫绍魁“傻丫头。”
然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先将身上温暖传给她,又抱她到衣柜前,拿出一件内衬鸭绒的双层大披风包着她,再钭她抱在怀里。
小竹子转头看着地上烧成好多洞的锦被,心想自己又多欠了他一样东西了,不过他既然没有开口讨,那么自己就不要提醒他。
绍魁似知道她的心思的问:
宫绍魁“你是不是在想怎么赔我一条被子?”
她惊讶的转头看他。
他含着笑,逗着她问:
宫绍魁“说说看,这次你打算用什么来赔偿我?”
直到他笑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已多久没有笑过了,而怀中的女人却这么轻易的引出他从心里发出欣喜的笑。
小竹子摇摇头,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赔给他。
绍魁轻抚她头顶,动作中充满了柔情和怜惜,那是一双温柔的、充满抚慰的大手,这似乎无言的承诺着,帮她抵挡任何临头的灾难。
她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承受不起他所给予的。
宫绍魁“那里不舒服?”
绍魁问她。
小竹子“我的头发被压扁了。”
小竹子抚着呗压到微微扯动的头皮,突然想到头发也有人买,那就表示自己的头发的一头长发也可算是有价值的东西。
绍魁调整了一下身体,让她的头发全部如黑瀑般飞泄而下,他联想到,若这一头长发披散在枕上,将会是一幅多么绮情诱人的画面。
小竹子一点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问:
小竹子“你有没有剪刀?”
宫绍魁“做什么用?”
他反问,直觉和知道她要剪刀准没好事。
小竹子“我想把头发剪了,赔你的锦被。”
小竹子有债有还,毫不赖账的说。
宫绍魁“不准剪!”
绍魁紧张的大喝出声。
小竹子吓到了,又快哭出来了,若不是被抱住,跑不了,她一定逃出门去。
她害怕的问:
小竹子“你不要我用剪的,难道是要我用拔的?或者是要像我烧了你的锦被一样,用火把它烧了?”
在她有限的印象中,绍魁并不是一直对她友善,所以难免会有这么可怕的猜测。
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被自己吓到了,绍魁将她拥紧,下颌搁在她肩上,让她看不到自己的脸,尽量用着低沉温柔的声音说:
宫绍魁“我不要你剪头发,是因为我喜欢它留在你身上的样子,没有其他不良的意图,你不要怕。”
小竹子“若你不要我的头发,那我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赔你了。”
小竹子说。
宫绍魁“我要的”
他用手梳着她的头发,看着它们在指中流泄而下。
宫绍魁“可是,我要它们留在你头上,你要帮我好好照顾、梳理它们,好吧?”
小竹子“好。”
小竹子在他怀中点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