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见面,真的没关系吗?”
有关系的
我在心底说
马嘉祺从出道站就开始带着星火火柴项链现在被我捏在手里。前端是黑得发亮的火柴圆头,下面连着泛着银色金属光泽的火柴杆,掂在手心里沉沉的很有分量。
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最该和我一起庆祝生日的那个人刚刚给我打电话,他说抱歉啊行程安排得实在太慢,没办法及时赶到我身边了。
我嘴上说着没关系呀,你的事业最重要,注意安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小女孩心思细腻难免感到失落,赌气似的低下头从脖颈里摘下这根项链。记得这是当初马嘉祺追到我的时候亲手给我带上的,我连睡觉都不曾摘下过。
站在靠近郊区的高楼loft窗边,这里是我和马嘉祺的家,装修的时候我摇着马嘉祺的手臂和他软声说,我想要一整面的类落地窗。
现在往外瞧着地面上的隐隐灯火和小人,从没想过会被自己困在亲手制造的孤寂感里,我叹了口气,今年的生日终归还是要自己过了。
我向来是个什么事物都求极简的人,和马嘉祺在一起了之后却变得精致了些,大到房子的色块基调与家具匹不匹配,小到卧室书房和浴室间的不同香薰气味,马嘉祺好像对这些格外在意。
时针指向七时过一半,下午吃过零嘴的我肚皮发出第1声哀叫,该吃饭了,想到这儿我的眉毛再一次拉拢下来,明明今天该是吃甜甜生日蛋糕的日子。
冰箱里好像没有剩余的菜品了,距离马嘉祺出差已经过去4天,不过就算有我也懒得动手去做。
我踮着脚打开厨房上层柜子,惊喜地发现还有一包泡面,这不亚于在布满碎石的岸边捡到一块真玉,要知道马嘉祺在家的时候从来不允许我吃他口中的这些垃圾食品。
吃干抹净盘底还冒着热气和香味的碗碟被我就这么丢在水槽里,打开水龙头加点水没过碗筷边缘,免得到时候马嘉祺又说我给他洗碗找麻烦。
脱下睡衣去洗澡之前那根项链从上衣口袋里滑落出来,银质器物敲打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站在原地没动盯了他两秒,最后还是服气一般弯下腰捡起后随手放在电视柜边。
气味牵制果然管用,马嘉祺选在浴室的淡淡香气让躺在浴缸里的我几近昏昏睡去,卧室的助眠香薰更是让我一沾枕头就进入周公怀抱。
——
隐约听见房门外传来哗哗水声和陶瓷器碰撞的声响,我皱了皱眉只当是自己还在做梦,直到卧室的门被推开,床头柜上暖橙色的台灯被点亮,我才恍惚着从梦中挣扎醒来。
眨了眨眼终于从黑暗里适应眼前的光源,马嘉祺臂弯里还挂着刚脱下的风衣,两手捧着一个紫粉色卡通蛋糕,上面摇曳着闪烁的烛火。
爱最可怕之处在于我脑子里根本没有质问他为什么现在才回来的想法,而是感动于马嘉祺细节之处的贴心,他没有打开卧室头顶刺眼的大灯。
马嘉祺“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是啊,马嘉祺怎么会舍得我一个人过生日。
马嘉祺“快许个愿吹蜡烛吧”
说实在的,我不是一个相信愿望成真的人,虽然这么说可能缺少点了浪漫因子,在我看来上帝都是明目张胆的不公平。事在人为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生存法则。
但和马嘉祺在一起后他会对我说,如果是恳切地许愿,也许就会有心软的神能听见。
那我就许愿马嘉祺永远温柔善良,我们的未来总有星火。
大抵是还没从梦里完全清醒过来,我一口气吹过去,这蜡烛像是和我闹着玩儿,明灭了一下忽的再次升起来。
耳边是马嘉祺低低的笑声,我皱着眉抬起头想要眼神制裁他,却没曾想到被吵醒后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的我两颊泛着轻微坨红更显可爱。
马嘉祺“才几天没见你这肺活量不行啊,要平时多注意锻炼听见没”
得,爹系男友又开始唠叨了,多加锻炼这句话在我耳边出现的频次和不许吃垃圾食品不相上下。
马嘉祺“过来,和我一起吹”
我从床上跪着起身,鼓着嘴拦住马嘉祺的脖子往下压,终于是把这折磨人的蜡烛吹灭后,又摔回软弱的床铺。
头顶传来马嘉祺不经意的言语
马嘉祺“我听说,接吻能锻炼肺活量。”
可我现在不想同他开一些流氓玩笑,一门心思只想吵着吃蛋糕,马嘉祺拗不过我,切了一小块递到我手里。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甜品店,奶油在齿间融化成绵密口感却丝毫不腻。明明嘴里还含着甜滋滋的塑料叉子,鼻头反而没来由地一酸,马嘉祺也当像这块小蛋糕,我永远爱你,永远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