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子晋的面前走来一位头发银白，瞳孔猩红，有着与叶空完全一致面容的少年。
少年的周围散发着阴冷的寒气，向面前的男子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这是我与你第一次见面吧？隐藏在黑暗中的另一个人格？”
如果说卡伽是万物的主人，那么潇子晋就是众生相的主宰者。
“多亏了他的怨念，才能在这里赋予你形态，见到你的样子。可惜，你永远也摆脱不了这副身躯，你是多余的，是主人格诞生的执念，终将难逃被消灭的命运。”
潇子晋把话挑得很明白。
这些都是少年再清楚不过的事实。
“我和他不一样！”
少年的心中有些不甘，他不喜欢和叶空一样，做困在过去的废物，他只是活在当下的灵魂。
“你可以选择代替他。没有人会发现，叶空将从世界上消失。”
潇子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或者说现在就连伪装一个人类他都不屑于伪装。
少年狠狠地咬牙，这样的结果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
他不清楚心中的不甘来源于什么。
“怎样，你才能放过他？”
许久，少年才开口提出核心问题。
“你要问他何时才能舍弃你。”
潇子晋的回答狠狠地戳中少年内心的痛楚，不留情面。
沐浴在负面情绪的海潮中，他理应刺激他沉湎在自身的悲伤中，正如潇子晋所言。
现在的各种迹象表明，他处于绝对的优势，就算没有对真实的感知，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场景。
他应该相信。
他应该深信不疑。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的心情，他不喜欢有人擅自闯入他的世界。
悲伤的旋律再次响起，抓住他的耳朵。
他的内心在哭泣。
浪潮会将他吞没，寒冷会使他疯狂。
“我不想杀他。”
思考片刻后，少年的口中吐出这番话。
“但是你也不想就这么消失，不是么？”
潇子晋为他补出后半句。
死亡是一次长眠，没有人会知晓何时才能再次醒来。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曾经的我也一样陷入过两难的选择。有时候人类还真是奇怪，明明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想保护别人。”
潇子晋摇摇头，似乎想到了以前发生过自己身上的事情，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不过，就算我不出手，他也会被创世神的力量吞噬，你有这个觉悟吗？”
少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现实中的我，不会记得你们的样子、你们的名字。”
……
穿过茂密的森林，来到一片绿色的草地，四周的空气开始变得燥热，阳面吹来一股热浪，芳草香沁入心扉，带走了全身的疲惫。
尉迟劼走在前面，叶空跟在后面。
二人没有朝原路返回，而是继续向前走，寻找一处极寒之地。
这个地方尉迟也是第一次来，他本来也是打算向这边走的。
只可惜叶空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只是记起了冰极凤皇，是他重要的伙伴。
尉迟还算有良心，带上叶空这个“累赘”。
他想验证潇子晋话中的深层含义。
如果这是错的，那么叶空将会为自己争取到一次生存的机会。
另外，组织中的人实力都相当可怕，有了帮手，自己的生存概率也就多了一些。
要找极寒之地是叶空的提议，尉迟只是顺便领路。
“劼，你已经找到实验对象了吗？”
二人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陌生人。
尉迟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年。
“谭尧…他，我可不会交给你。”尉迟回复道。
组织中，知道尉迟退出的，只有两人，谭尧并不在其中。
“哦？许久未见，口气也变大了不少…”
话音未落，尉迟和叶空的身后出现了一大片白色的冰川，凛风在耳边呼啸。
战龙冰鹜（wù），能够制造对自身有利的冰川地形。
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似乎是自己不识趣地闯入了它的领地。
直觉告诉他，他现在没有胜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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