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刘冠佑忧心忡忡。随便怀疑生灵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更何况……段星星也不是什么随便的别的生灵。
可是布偶猫的伤势,以及段星星这些天的反常行为,实在…太过巧合了,让刘冠佑不得不多想。
回到家已经晌午,段星星还没回来。
以它的能力,打个猎总不至于要一上午的时间。
刘冠佑默然,蹲坐在大厅,双手抱膝,固执地等。
段星星回来,便看到刘冠佑缩成一团的可怜模样。
“怎么了?”
刘冠佑闻声抬头看向对方,湿的,刚洗完澡回来。
“你去哪儿了?”
没想到刘冠佑会问这个,段星星一愣,“我…办了点事。”
刘冠佑问道:“不方便跟我说?”
“主要是没什么可说的。”段星星抬头,“没有必要告诉你。”
“那…”刘冠佑盯着段星星,一如段星星之前的眼神,“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去哪里办事了吗?”
段星星有些疑惑,抖了抖耳朵,“怎么回事?你以前从来不问这些的。”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
段星星耷拉下眼睛,当作小白兔青春期作祟,“去了趟北边。”
唰——
电光火石之间,段星星避开了刘冠佑的一击。
“你怎么了?”
“段星星,”刘冠佑抬起头,眼睛里暗红的颜色更甚,“我说过,如果有生灵伤害我的邻居,我必不会放过它的。”
段星星收起了爪子,又堪堪避过一击。“你说什么,你邻居怎么了?”
“你将它重伤,竟然还来问我?!”
兔子洞里太过狭小,对体格较大的段星星来说十分不利,可它隐约觉得其中有很大违和,也不愿伤了刘冠佑,只好且战且退,道:“不是的,我没有伤它,这其中有误会。”
刘冠佑现在正处于悲痛中,听不进任何劝慰,“段星星,我为了你已经一退再退,是天敌我不在意,你吃开灵智的动物我也原谅,可你为什么要践踏我的底线?”
段星星退到洞口,“我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但我绝对没有伤害你的邻居。”
可刘冠佑如同魔怔了般,金属爪直接向段星星刺去。
“冠佑!”
金属爪在离段星星脖子一寸处停了下来。
段星星看向对面,刘冠佑的眸子已经湿淋淋,隐忍着控诉道:“你不躲,是因为你自信我不会取你性命吗?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有恃无恐。”
段星星看着刘冠佑,道:“冠佑,这其中有误会,我跟你说,你愿意听吗?”
刘冠佑惨然一笑,“你赌对了,我下不了手。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说吧。”
“你是说…你这些天都在锻炼自己么?”刘冠佑喃喃低语,“那…血迹也是?”
“你果然还是发现了。”段星星想了想,道:“是毛巾吗?”
刘冠佑点了点头,“上次给你擦拭的时候,毛巾上沾到了血迹,我才拿去洗的。”又抬头望向段星星,“当时没想那么多。”
“那是一条蛇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