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冬天依旧冷得刺骨。
寒风卷着枯叶掠过街道,行人缩着脖子匆匆赶路。街角那家名叫“阅川”的咖啡馆亮着昏黄的灯,在灰蒙蒙的暮色里,像一块被遗忘的琥珀。
推门时,风铃轻轻晃动。
柜台后的咖啡师抬起头,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他手里还握着研磨器,咖啡豆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晕开。
“请问需要什么?”他问。声音很轻,像杯沿升起的热气。
男人站在门口,围巾上沾着未化的雪粒。深色琴盒压在肩头,让他看起来像一把收鞘的刀。
“格兰特速溶黑咖啡。”他说,“不外带。”
咖啡师笑了。胸牌上的“饶玉”两个字被灯光镀了层金边。
许多年后,饶玉依然记得那个瞬间——
咖啡机嗡嗡作响,白瓷杯里的黑咖啡冒出一个气泡,又无声破裂。穿藏青色大衣的男人摘下围巾,眉骨上有一道浅疤。窗外没有雪,可他莫名想起一句诗: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