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纠葛

"伏特加，不外带。"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将饶玉的思绪拉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阿米的背影发呆了二十多分钟。

他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从冰柜取出一瓶伏特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咖啡馆。"

"刺啦——"透明的酒液冲进雕花玻璃杯，杯壁瞬间凝结起细密的水珠。

Rus眨眨眼："真的能喝？"

"砰！"酒杯被重重搁在吧台上，饶玉语气平静："我这儿是黑店，喝完可以滚了吗？"

Rus低笑一声，目光落在饶玉握着酒杯的手指上："好像......不行呢。"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暖黄灯光下，那双翡翠般的眼睛格外清透。酒杯在指尖转了转，Rus朝阿米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小提琴手？"

"嗯。"饶玉正将咖啡豆倒入研磨机，头也不抬地应道。

"哎，"Rus故作忧伤地叹气，"亲爱的饶玉，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在这里吹萨克斯的。"

饶玉嘴角抽了抽，没搭理他。他把打包好的咖啡递给等候的客人："七十七元，请拿好。"

"不理我？"Rus挑眉。

饶玉的目光扫过正在演奏的阿米，最后落在Rus修长的手指上："你的手适合握笔，不适合萨克斯。"

Rus正要反驳，却被饶玉淡淡打断："说说你的事吧。大苏呢？最近怎么样？"

Rus怔了怔，自顾自又倒了杯酒。冰凉的酒液让他的指尖愈发苍白。半晌，他苦笑道："自从那场意外......他就像变了个人。"

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真的，饶玉，我已经不认识他了。"

"同床三十载，终究各异梦。"Rus的声音很轻。

......

阿米微微侧首，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的老板低头研磨着咖啡，对面坐着个陌生男人，神情落寞。

怎么看都像旧情人重逢。

"啧。"他莫名烦躁，收好小提琴走上前："这位是......？"

Rus闻声抬头："饶玉，不介绍一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