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玉捧着温热的牛奶，看阿米踮脚整理书架。阳光穿过他的指缝，在《荆棘鸟》的书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们算朋友吗？**
牛奶在杯壁留下浅浅的痕迹，像他不敢说出口的心事。
窗玻璃突然被敲响。
"Bri？"饶玉惊讶地看着窗外身着旗袍的身影。金丝滚边的开衩处，蛇形纹身若隐若现。
"穿成这样不怕着凉？"饶玉下意识望向咖啡馆内。
"少管我。"Bri吐出一缕烟圈，忽然凑近，"小傻子，眼泪都快掉进牛奶里了。"
远处传来教堂钟声。Bri转身时念起《蝴蝶君》的台词，高跟鞋踩碎一地落叶。
饶玉望着那个摇曳的背影，想起去年深秋——他撞见Bri在雨里烧掉整整一箱情书，火焰映着旗袍上的金线闪闪发亮。
"要...要去游乐园吗？"
阿米的声音突然响起。饶玉回头，发现对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张门票，边缘还沾着咖啡渍。
摩天轮的图案在阳光下微微反光。
"好。"
Bri的烟味还萦绕在鼻尖，但饶玉突然觉得，或许世上真有值得赌上全部的爱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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