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意料之中的是所有人还是在樟木火车站被俘虏，顾一野和高粱尽管和新兵们反抗，却无济于事。

郑司柠（我看着窗外的月光）【顾一野他们应该要开始行动了吧。】

郑司柠（我听到动静，站起身，门外顾一野已经和老兵们打了起来）

郑司柠顾一野，你没事吧。

顾一野（回头看了我一眼）没事。

郑司柠（我担心的看着他，两个老兵已经制住了他。）

郑司柠（我手心里冒出了汗）【高粱，你怎么还不来啊。】

高粱赶来救了顾一野，两人来到我门前，把门打开，我看了一眼他们，走了出去

顾一野快走，等会老兵们就过来了。

郑司柠（我愣了一下）不救南征吗？

顾一野顾不上了。

郑司柠（我看了高粱一眼）【难道他也不想救？】

高粱（笑了）小柠檬，你看我干啥，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郑司柠（白了他一眼）才没有，想美事呢，高粱花子

我们总算是离开了樟木火车站。

郑司柠【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我可以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呢。】

顾一野（停住了脚步）

高粱走啊

顾一野别说话。

高粱怎么啦？

高粱野兔子？

顾一野（神色一变）快跑

B军别动，趴下

B军不许动，趴下，不许动

B军放下武器

B军捆了

高粱等一下，等一下

高粱我们小分队，他是领头的，要捆捆他，我和这女兵是无辜的。擒贼先擒王啊，我帮你给他捆上。

郑司柠（我看了高粱一眼，不动声色的站到了顾一野面前）

B军少废话，都捆了

高粱你别捆我啊，捆他捆他，你捆我干啥

郑司柠（我看了高粱一眼）【高粱米，你还是安静一点吧，后面有你好受的。】

高粱你们几个老兵油子，你没讲过你爷爷的神通。

高粱我告诉你啊，你们千万别把我松开

高粱你们要是爷们，给我松开呀倒是。

高粱你们千万别把我松开，我给你们包成包子，我给你们栽地里当肥料

高粱给我松开呀倒是。

B军嘴给我闭上，让你说话了吗？

郑司柠噗嗤

B军来，喝水。

郑司柠谢谢啊。

郑司柠（我拿着水，没有动，看了一眼身旁的顾一野，默默把水递给他。）

顾一野（看了我一眼）

郑司柠（慌张）我没有碰过，你放心喝吧。

顾一野（摇了摇头，笑了）

顾一野谢谢（仰头喝了一口，递回我手中）

顾一野你自己也喝啊。

郑司柠（我点了点头，没有动。）

高粱小柠檬，给我也喝一口呗。

郑司柠（看着高粱可怜的样子）老兵同志，我能给他也喝一口吗？

B军我来

高粱还是老兵好，你看老兵这觉悟，打归打，骂归骂。

高粱关键时刻，这革命友谊感天动地。

B军看着老兵调戏高粱，我笑了一下。

郑司柠（高粱米，高兴早了吧。）

高粱你耍你爷爷是吧，我告诉你，给我松开。

高粱今天你别让我起来，我要是起来了，我就是你们今天的噩梦。

高粱我给你们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高粱你半夜上茅坑小心点儿，我给你踹茅坑里淹死你。

高粱顾一野，你还笑，你个王八蛋，我让你笑。

高粱我让你笑，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高粱你个叛徒你给我松开。

两人扭打在一起，我反应过来，赶紧跑了过去。

郑司柠别打了，别打了。

郑司柠（看着顾一野旁边的那块石头，我知道顾一野的胳膊就是在这儿受伤的。）

郑司柠（看着他俩扭打的身影，我一咬牙，跑了过去，伸手去搬石头。）

郑司柠啊，嘶

还没来得及搬走，顾一野的胳膊已经快磕上来了，我赶忙伸胳膊一垫，在顾一野胳膊的冲击下，我的胳膊狠狠的压上了石头。

两人听见我的声音停了手。

顾一野你没事吧

高粱小柠檬，你怎么样？

郑司柠（看着顾一野担忧的眼神，我勉强笑了笑）没事，你们两个别打了。

高粱（捡起旁边的枪）

高粱老兵同志，过来过来，给我站着去。

高粱你们几个老包子，给我站着去。

B军哼哼

高粱哼哼什么哼哼

顾一野（准备上前帮忙。）

郑司柠（拉住了顾一野，低声说）没有用，高粱手里那把枪没有弹夹，还要找其他机会。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想拉着顾一野站的远点，拉了拉顾一野，没有拉动。

郑司柠（心里疑惑）【怎么会这样？】

这时高粱已经拿起了手榴弹，我想开口提醒他，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郑司柠【焦急万分】高粱米，纸手榴弹也能伤人，别拉

晚了一步，手榴弹已经被拉开，所有老兵卧倒

顾一野卧倒。（拉着我一起卧倒）

B军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顾一野走

郑司柠（我拉着高粱）走啊

路上，我知道高粱的耳朵出血了，我停了下来。

高粱走啊，怎么不走了。

郑司柠把你耳朵伸过来

高粱咋了？

郑司柠伸过来，快点。

高粱（高粱默默的低下身子）

郑司柠出血了，耳膜穿孔

郑司柠应该是刚才的纸手榴弹给震的。

顾一野看看那边

郑司柠这边也有。

高粱多大点事，出血怎么了

高粱我跟你俩说点较真的话，刚才我就炸死了。

高粱我是为了救你俩牺牲的。

顾一野高粱，耳膜穿孔不是大事，一般二十天一个月就恢复了。

高粱我不怕，咱们就好好完成任务，然后各走各路。

郑司柠高粱，顾一野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高粱我就看不惯他，行吗，你就喜欢他假惺惺那样，我不吃这一套。

高粱我告诉你，顾一野，我就是讨厌你，人民子弟兵，那是人民子弟兵

高粱我这个人民就是排在你这个子弟前面呢。

高粱我早晚超过你，我要让所有人看见。

郑司柠（我站在顾一野面前）高粱，你过分了。

顾一野（拍了拍我）傻大个，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

顾一野人民和子弟，不是并列关系。

顾一野人民是解放军的来源，也是解放军的目的。

顾一野十年前，我想当兵，是想当一个将军，那是我自己的荣耀。

顾一野但是那场战争改变了我，也让我明白了，我当兵，是为了这个国家。

顾一野也是为了这个国家的人民而当的兵。

顾一野这，才是我的荣誉。

郑司柠（我笑了，跳起来拍了拍高粱）怎么样，被触动了？

高粱（拉开我的胳膊）才没有呢。

高粱我跟你说……（抬起手，都是血）

高粱小柠檬，你又流血了？

郑司柠（我低头一看，胳膊上的绷带又渗出血来。）没事

顾一野（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这血怎么止不住啊。

郑司柠没事，流点血而已，暂时别感染就行了。

高粱顾一野，我发现你这小子真能说，我是真说不过你。

高粱我要是个女的，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