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郑司柠加油。

舞台上的顾一野一定是最耀眼的那一位，四个人之中你一定能首先看到他，清秀，坚毅，挺拔。歌声传来，顾一野周围的身影开始模糊，视线所及，仅他一人而已。灯光并不华丽，甚至于昏暗，可在他身上如此耀眼，因为太帅了。

郑司柠（手抚上那块表）【顾一野啊顾一野……】

人都散了

郑司柠（我悄悄返回，看着舞台，感觉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心里有些紧张，转身一个手刀挥了过去）

顾一野别别别，是我。

郑司柠（看着他的鬼脸，我没忍住笑出了声，又有点惊讶）顾一野！？你怎么在这儿？

顾一野我应该在哪儿吗？

郑司柠【当然应该在月亮底下……】

顾一野怎么了？

郑司柠没事，你来这儿干嘛？

顾一野我看见你结束没走，过来看看。

郑司柠恩，我…就过来看看。

顾一野你会跳舞吗？

郑司柠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会，曾经……学过。

郑司柠但是很久没有跳了。

顾一野为什么啊？

郑司柠（我看了看，低头）我妈妈教我跳的舞，她也是一名军医，后来……在战场上牺牲了。

顾一野抱歉啊，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

郑司柠没事，她去世后，我就不怎么跳舞了，我害怕会想起曾经。

顾一野阿姨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郑司柠我知道，她很温柔的，也很爱我，所以我很努力的回归正常生活，就是不希望她担心。

顾一野（没有说话，和我一起并肩坐了下来。）

郑司柠（我看着月亮，其实我没有跟人说过，我很喜欢月亮，它是如此的美丽。）

顾一野司柠，这个送给你。

郑司柠（听见声音，我倒过头，接了过来）【是他曾经送给江南征的诗集。】

顾一野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郑司柠（看向他）说吧。

顾一野咱们都是战士，作为战士，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并肩作战，我们一起履行军人这个神圣的职业，但作为顾一野，我希望郑司柠同志，可以开心，快乐，平安，健康，所以，郑司柠同志，答应顾一野的愿望，好好保护自己。

郑司柠【保护好自己吗？】好，顾一野，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自己，但前提是你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如果你让自己陷入陷境，那么为了保护你，我自己的安全我只能置之度外，那你的愿望就落空了，所以，顾一野请请保护好自己。】

顾一野我记住了。

顾一野【答应我了，就一定要说到做到啊。】

郑司柠（我翻来那本诗集）

郑司柠这是美国诗人沃尔特惠特曼的自我之歌？

顾一野对，我很喜欢他的诗，所以摘录下来，送给你。

郑司柠（看着他肆意的笑，我眼睛一热）顾一野，我跳舞给你看吧。

顾一野跳舞？

郑司柠对，突然想跳了。

顾一野（笑）好啊。

郑司柠（我站起身来）我很久没跳了，跳的不好不许笑我啊。

顾一野不会。

郑司柠（我在舞台上璇着身，回想着每一个动作。）

郑司柠【顾一野，这个舞叫《初见》，如同你我的初见，新兵训练后，你依旧是那个清秀的少年，以后也依旧会是，希望我们岁岁年年，朝朝日日如初见，它配的这首歌叫love，如果有机会，总有一天，我会亲口告诉你，它的名字。】

顾一野（月光下的女孩翩翩起舞，月亮的光辉，此刻与女孩相比，只是萤火，岂敢与日月争辉，这时的女孩才是光）【郑司柠，朝朝暮暮。】

郑司柠（我停下脚步，看向顾一野）怎么样？

顾一野好看，很好看。

郑司柠（傲娇）那是当然的。

郑司柠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顾一野好。

顾一野（看着面前女孩的背影，笑着摇摇头）【看来是栽了呀。】

只能说太过于幸运了，出门就遇到了纠察，带着高粱，和江南征。

郑司柠（我和顾一野也被纠察带走。）【这什么运气啊，这都能逮着。】

宋建设我就怕这种低级趣味的事发生，居然就发生了。

宋建设就在我眼皮底下，在你秦汉勇的地盘上，新兵谈恋爱，你们怎么不翻天哪？

宋建设一谈就是两对，四个人啊！！

宋建设知道这件事性质有多严重吗？

宋建设知道你们要接受什么样的处分吗？

江南征报告，我们没有谈恋爱。

高粱对，没谈恋爱。

宋建设干什么干什么，演给谁看？

宋建设演给我看？

宋建设深更半夜，两个都在林子里面看月亮，还送芒果，你猜我信吗？？！

赵红樱报告。

宋建设进。

赵红樱宋股长！

宋建设来的正好，赵连长，把你这女兵带走，你自己解决。

赵红樱是。

赵红樱（看了我一眼，拉着江南征走了。）

江南征（临走前看了顾一野一眼。）

郑司柠（看向顾一野，挑眉。）

顾一野（无奈的笑笑）

宋建设（皱着眉头看我们俩之间的互动。）

宋建设行了。高粱，你先出去，等惩罚下来了再说。

高粱可是……（看我一眼）

宋建设出去，你以为违规了？赶紧出去，

高粱是。

宋建设不像话，行了，说说你们俩咋回事？

宋建设郑司柠，你干啥呢这是。

宋建设送给郑司柠同志，战友，G

宋建设顾一野，这是你写给司柠的？

顾一野是。

宋建设低级趣味，这都是你写的？

顾一野是我抄录的。

宋建设好，来，我随便翻一页，你给我念念。

宋建设你给我读读。

顾一野是。

顾一野我们懒懒地躺在草地上，我解开了你上衣的第一粒纽扣，不想有言语，不想有音乐或节奏，让我沉醉在这片寂静中，沉醉在你铜管乐一般浑厚的嗓音中。

顾一野记得另一个透明的早晨，我们俩躺在一起轻轻地翻转，你解开了我胸前的衬衣。

宋建设顾一野，老子打死你，你居然……

宋建设（冲过去，揪着顾一野，瞪着他）【他居然这样对司柠。】

秦汉勇顾一野啊顾一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宋建设（一脚踢了过去。）

郑司柠诶呀，不是。

郑司柠你们误会了。

郑司柠这是顾一野抄的诗，是美国的一位作家，是是互相勉励，共同进步的。

宋建设真的？

郑司柠真的。

郑司柠不信你可以让秦叔叔明天问问红缨姐，她知道的。

秦汉勇你确定。

郑司柠我确定。

宋建设行吧，便宜你们了，先回去吧。

郑司柠是。

秦汉勇是。

宋建设等一下，郑司柠你单独回去，秦汉勇，你先走，负责把顾一野送回去。

秦汉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