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顾一野（跟着跳了下去。）

郑司柠（看着他的身影。）【顾一野，你个傻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一野（费力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拉住郑源。）

顾一野司柠，你没事吧？

郑司柠（挣扎。）顾一野，你送开。你疯了。

顾一野我没疯，别动。

郑司柠（眼泪和洪水混在一起。）一野，求你，你帮我把首长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顾一野（打断她的话。）你也会平安回去的。

郑司柠（摇摇头。）一野，水太大了，如果你再不松手，你，首长，还有我，我们一个一会不去。

顾一野（费力的保持着自己的身体，艰难的扶住司柠和郑源。）我不会放手的。

高粱（跟了下来，看见情况危急，拉住郑源。）首长，首长？

顾一野（在高粱的帮助下减轻了负担，一把拽过郑司柠，看着她，想着刚才的举动，气的牙痒痒，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司柠（浑身上下十分狼狈。）

郑司柠【生气了啊，他刚才奋不顾身的救我，原来……】（笑了一下。）

顾一野（看着她还有心情笑，覆上她的唇，咬了一下。）

郑司柠（感受到唇上的柔软，愣住。）【我……】

顾一野【我怎么……】（红着脸移开。）下回别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顾一野也别想让我放开你，刚刚……咳，那是给你的惩罚。

时间分割线，医院。

郑司柠（看着床上的郑源，心情复杂。）【妈妈当时应该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顾一野（走了进来，压低声音。）司柠，吃饭吧？

郑司柠嗯。

郑司柠（跟顾一野一起走到外面，没心思的戳着米饭。）

顾一野（看出他的走神，有些纠结。）司柠……

郑司柠（抬头看他，表情纠结，叹了口气。）【他知道了，果然很聪明。】

郑司柠里面那个，郑源，是我父亲。

顾一野【果然如此。】那你…为什么？

郑司柠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我妈妈…不在了。

顾一野嗯。

郑司柠在我早期的印象里，是没有爸爸的存在的，只有妈妈的身影，她是一个很温柔跟温柔的人，长得很漂亮。可有天，她的脸色很苍白，我很害怕，她告诉我没有事。

郑司柠直到她躺在床上，再也没有睁开眼，身体越来越冰凉。然后，他回来了。

郑司柠我才知道，哦，原来，我还有个父亲，他把妈妈安葬好后，我被他带走了，就来到这里，没有熟人，没有妈妈。

郑司柠后来，我才知道，妈妈是有心脏病的，她就是为了等他，拖了很久很久，可他从来没有回来过。

郑司柠从来没有，我恨他，怨他，可母亲爱他。我知道，母亲最后就是在等他，肯定也不愿意看到我这个样子，和他针锋相对，可我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去原谅他。

郑司柠哪怕他回来一次，让妈妈完成心愿，只要不走的那么遗憾，我都不会有这样的情绪，妈妈她……呜呜呃额。

郑司柠（眼泪流了下来。）

顾一野（走过来，拍拍她。）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