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镜的家有一堵围墙围着,右边的围墙上有一株冕桂(一种植物,花朵奇香。)探出头来,外围全都是紫罗兰,正是花季,花朵开得正艳,在这镇中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魏诘在那棵冕桂树上隐藏着,在这里刚好可以览下整个房屋。
“阿爹,阿爹!”紫镜叫唤着,但是没有人答应,紫镜打开自己的房门,“难道是出去了?”
紫镜没有多想,娘亲给她做的衣服上有血迹,她在房间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也顺便换了一身衣服。紫镜又走出来。
魏诘很奇怪:就换了个衣服?!不过,看来她阿爹不在。
紫镜再次来到阿爹房门前,这次不会有人阻止她了:“阿爹,阿爹你在吗?”
紫镜打开房门,阿爹不在,她注意到桌上的一封信,信上有一枚戒指:“咦?”紫镜拿起信。
打开:
闺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找你娘亲了,你的娘亲没有死,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一家人回团团圆圆的一个也不少。哦,对了,我曾经和你娘亲寻得一个空间戒指,你且先带着以后大有用处,闺女,你听着,只要你一直待在首都城,我们就一定会有机会见面。还有,钱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哈,阿爹也无能为力了。对对对,一定要保持好你猪一样的体型哦,下次见面要是让我发现你瘦了,我可不会······总之,你要记住,要活下去,要在首都城找到我们!
爱你的老爹!
紫镜看着又气愤又伤心,阿爹他就是这样,明明倾国倾城,在他嘴里只值一个‘丑’字;明明婀娜多姿,在他眼里就成了‘猪’······或许这就是父母,‘爱说瞎话’的父母!
紫镜拿起桌上的空间戒指,带上:“臭老爹!”紫镜抹去眼角的泪,“要坚强,可不能让阿爹看不起我了!”
她走出来,此时看什么都有点来气,于是她把软草堆踩得不可开交:“臭老爹!哼!”
终于气消了一些,只听有一个声音,惊恐的从天上传来。
啊——让开——快让开——
天上飞着一个类似小鸟的东西,那是混朱宫的械羽器。械羽器上有一位少年,莫约十九岁的样子,比魏诘小了点。
紫镜还没缓过来,便觉得浑身疼痛,而且有什么东西压住她了。她被‘扑倒’了?说‘撞’可能更准确。
少年缓缓地睁开眼,他双手撑地,眼前看着小脸微红的紫镜,他立马起身来,站到一边,看起来很是乖巧,满脸的不好意思。
“对不起···对不起啊姐姐!”少年又看着她娇小,“不···妹妹···你···你没事吧!”
紫镜没有戴斗笠,她撑起身来,少年看见了她···她的耳朵!
“你是谁?”紫镜问着,“这是什么东西!?”
“我···我是混朱宫小少主封居宇,姑娘对不起,如果···你是灵宫的人······”
灵宫——紫镜不是第一次听见了,这也太奇怪了,为什么见到我就说我是灵宫的人?
“我封居宇会把你娶回家的···年龄相仿···相貌···”封居宇盯着紫镜看了看,“相貌尚可···我可以十里红妆,八抬大轿,亲自上门提亲!”
(魏诘:这句难道不是我的台词吗?作者,你坑男主角啊!)
“你···”听了这话紫镜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会娶你的!”封居宇把话说的很大声,树上的魏诘听着就来气!
“混朱宫的小鬼,都这么不知好歹的吗!”魏诘极好的轻功,从树上下来犹如瞬移,以至于没人知道他具体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这个女人,是我的,未婚妻!”
一句是‘是我的’,一句是‘未婚妻’!
魏诘挡在紫镜面前,紫镜一脸懵:他怎么还在,这两个这是唱哪一出!?
因为混朱宫擅长制作各种偃甲,所以首都城的宫系大会(宫系大会,顾名思义,即以城主为主,各个宫系代表为辅的商议大会,大会上会有一些闻名的其他人士。)一般都是在混朱宫举行。
各个宫系的宫主大部分孩子都像封居宇那么大了,出去城主容枕也才二十一岁以外,还有三个人不同,分别是:南宫宫主魏诘(二十岁),白锁宫宫主白庭(二十三岁),以及他们之中最小的一个,灵宫宫主夜溪夜(十三岁)。
因为地点定在混朱宫,这些宫主,封居宇基本上都是见过的,当遇到以上四个人的时候他就会觉得他们好恐怖,即使最小的一个只是一个小不点。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宫主,他们的手,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封居宇当场就认出来他是南宫宫主魏诘了:“是······是你!”
封居宇头都不回的抱着械羽器就跑了,头都没回!
魏诘倒是对这个封居宇没什么印象。
魏诘转过身去,只见紫镜一脸的不服气,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
“怎么了!”紫镜双手叉腰,“你刚才说谁是你的未婚妻!?”
“那···”魏诘笑了笑,“那不是形势所迫嘛。”魏诘靠近她,紫镜往后退了半步,“再说了,你不本来就是嘛,对吧,未婚妻!?”
“我···我都说了不用以身相许,”紫镜走出家门,“我要去首都城了,你既然不要那马,那我就自己骑走了!”
“等一下···”
紫镜无奈的停住:“又干嘛?”
首都城方向飞来一只信鸽,魏诘伸出手来,信鸽停在上面,魏诘取下信封:
魏·诘·宫·主,南宫·有难·!——秦淮。
“我也要去首都城,我们顺路。”
“你不是要回家吗?”
“不是跟你说了吗,”魏诘走向她,“我进错了门,现在我那亲戚传书给我,让我快去首都城,先去···南宫玩着。所以我要回去。”
“南宫?”紫镜想:怎么又多了一个?
“对了,还有你之前说的灵宫···这些都是什么?”
“首都城分为多个宫系,南宫和灵宫是最大的十个宫系之二,”魏诘和紫镜走出泉溪镇,“之前我看你耳朵是尖的,还以为你是灵宫的人,毕竟灵宫的人都是尖耳朵。”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
“因为,”魏诘笑了笑,“灵宫有个看了脸,不娶就得死的规矩,所以我才说要娶你。”
“哦,”紫镜深呼吸:“那你现在不用娶了吧,我又不是灵宫的人,误会都解开了。”
魏诘看着她,这感觉太让人似曾相识了,他一定见过她,不管是多久以前,就是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不行,还是要娶!”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呀!”
“啊!?”
塔——塔——
封居宇骑走了紫镜的马,并且飞快的从他们身边略过了,紫镜看了看只剩下一块车板,两个轮子的车(应该只算车架)。
“诶,那个封居宇把马骑走了!”
魏诘倒是没有太大波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们要怎么去首都城啊?!”
“不慌。”魏诘笑了笑,这笑容太犯规了,哪里会有这么沁人心扉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