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铭有些不敢置信,过了许久才结结巴巴的轻声说:“可……可是……静儿她……是无辜的……”
我冷冷道:“她无辜?这话让她留给她娘去说吧!若是换做是你,你娘尸骨未寒,别的女人在你娘孝期给你爹下药勾引你爹,甚至还生下了个孩子,你能对着那个同父异母的孽种心平气和的说她无辜?沈逸铭,你可真是个大善人!惯会慨他人之康以己度人!被下药设计的是我父皇!被恶意重伤的是我!李静微只要站在一边嘤嘤哭几句就什么错都没有了,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你可真行!”
我的胸脯起起伏伏,气的不清。
“本宫自认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从小到大,我虽说看她不起,但也从未薄待过她。得知内务府克扣她份例,我亲自去训斥掌事的宫人。她形势唯唯诺诺对人刻意讨好,我担心她被人看不起,亲自给她寻了我当初的教养姑姑悉心教导她。她与二驸马木已成舟,我虽恼她嫉恨我,可也担心她因不知二驸马秉性受气,好心让父皇派人去敲打二驸马,也将那二驸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悉数告知于她,她自己管不住男人,也要怪到我身上去了?这一桩桩一件件,本宫自认对得起她!本宫从来都对得起她!李静微!你又是如何报答我的?背着我与你姐夫媾和,你们怕是一年前就已经勾搭在一起了吧?”
沈逸铭的嘴开了又合,无声的张了张嘴,脸色灰败。
我轻轻的笑着,忽然说:“不知一年前的东城走水一事驸马可还有印象?那场事故烧了好些人家的府邸,驸马你既不是大理寺中人,也非护卫京中的禁军,为何整夜都没见到驸马的身影呢?
沈逸铭已是说不出话来。
“那本宫,帮驸马你回忆回忆?你当时正在二公主府,搂着你亲爱的静儿卿卿我我,根本无暇担心我的安危,甚至还说了一些譬如‘倘若李凤卿死在这场火里该多好’的话,对吗?”
沈逸铭听罢,脸色大变:“李凤卿!你竟然监视我!”
我满不在乎的吹了吹指甲,说:“驸马你可不要多想,并非是本宫想要监视你,只是秦颐恰巧撞见了此事,并且告诉了我,我有点生气,一怒之下就去跟父皇谈了谈心,父皇年岁已高,作为女儿总该和父皇常常联系,让父皇享一享天伦之乐不是吗?父皇说我当初的眼神真是差的紧,便将他手下牵机营的精英拨给我五个。因此啊,大概从一年前开始,你每日的一言一行都会准时出现在父皇的案头,包括你那些咒骂和诅咒我和父皇的话,譬如父皇不堪大用之类的……”
牵机营是父皇私下里组建的一支专门探听情报的组织,主要干的就是这些事情,当时我和父皇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从牵机营手里拿到“初九,驸马于午膳前后辱骂公主及陛下曰:‘农户之人,竟堪登大位,支使我清贵之家,天理难容耶!’之类的大逆不道的话。”
一开始,父皇看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举刀剁了沈逸铭这个叉烧,后来便慢慢看开了,我们还聚在一起吐槽沈逸铭骂人不会用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