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的思维是跳跃的,同样也是灵动的,她总是不着痕迹的给周乙一些这个时代不曾出现过 逻辑理论。
这也让周乙在接下来的很多次危机中都能找到一个相对还算合理的脱身之法。
而在这一次的谈话后,周乙也同样渐渐的养成了下意识跟宝儿说特务科的事儿。
可没想到,危机到来的这么快,就在一次抓捕电台的现场,高斌就开始试探起了周乙。
“跑人的事儿刚才刘厅长跟我大发雷霆。听说白厅长还要召见我们倆。”高斌开头就用了上面的大头头压了下来。
这是一种语言艺术,先让周乙觉得他这个特务科科长跟周乙是一路上的,都是被上级压着的那一拨人。
可这个话,当下属的是不能真信的。
周乙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先行承认了错误:“是我的人出了问题,责任在我。”
高斌明显没有要把所为的责任明着推出去,他反而开始抱怨起了自己的领导:“怎么说呢,上边啊....有点急功近利了。你说.....查一两部电台,抓一两个发报员,我觉得,对这个地下联络网毫无意义啊。”
这话不是高斌理解了周乙,而是这件事的决定就是高斌自己下的。
之前刘魁就说,高斌总想放长线钓大鱼,结果就是啥也没有。
连刘魁都知道高斌的性子,难道上面不知道吗?难道周乙不知道吗?
其实大家都知道的.....
现在高斌这么说,不过就是一种规训试探周乙而已。
周乙能说什么啊,他只能按照面上话说着:“是啊,查了电台,还会有新的运来。抓了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发报员,顶多是年终总结的时候,脸上有点面儿。”
高斌像找到了认同了一般哈哈的笑了起来,可接着就说:“要想彻底摧毁这个地下联络网啊,非要找出这个关键人物。得有足够的耐力跟充足的时间。一年,两年,甚至是三年五年。”
周乙也点头:“您说的对,我们需要足够的耐心。”
这个话题到这里就算是提前通过气儿了,可高斌沉默一瞬后,又反问着周乙:“如果白厅长召见,咱们倆要怎么说?”
周乙一副无奈的叹气:“我的责任,我来承担。”
高斌拦着周乙的话,特别不能理解的问着:“不是,到底是谁最后一个从屋子里出来的?”
“是我。”周乙知道这件事根本瞒不住,那么多眼睛看着呢,他当然是要先想好应对:“出来之前,我彻底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漏洞。虽然我们撤的很急,但是没有留下痕迹。”
高斌背着手,对这话不知可否,明显他是不相信的。
周乙继续完善自己的说辞:“我也问过了外面跟着的两个人,为什么那个人突然会回来。他们也说不知道。因为是忘了什么东西,或者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话是套圈的话,也是一种思维的引导。
周乙到底在引导什么呢?他在引导高斌往消息泄露上想。
他要让高斌相信,那个国民党的特务是在外面发现的问题,然后突然返回,导致任务失败。
那他最后一个离开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只能用他谨慎来解释。
“那两个跟踪的人都是老手了。而且距离又远,我想他们不会出问题。”高斌摇头直接驳回了周乙的话,同样没有落入周乙话术中的圈套。
在说话期间,高斌一直在不断的打量周乙:“我现在担心是进屋的人.....”
这话的隐喻不要太明显了,之前说人家是老手了不会有问题,那谁是新手啊?明摆着就是说周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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