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的话说的已经足够直白了。
就是因为足够直白，所以才说明，现在他们就连怀疑都是牵强的。
刘副厅长缓缓点头：“知道了....你刚才提到周乙.......他有问题吗？”
高斌一副有些神经质的表情，拉长了一个音节：“问题......应该说是没有。”
可刘副厅长却难得的追问了一句：“我看你对他，不是很放心。”
高斌打着哈哈，没肯定也没否定：“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感觉到的。”可随后他又给出了自己不放心的理由：“这个人怎么说呢....作为男人跟男人之间交往....我觉得他的品质很好，而且工作能力非常强。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这么一个人。但是你非要让我在每一个人你身上都画一个问号的话......那么周乙的问号是.......他太聪明了......”
这一句太聪明了足以展现高斌个人的性情特质。
甚至包括一边听着的刘副厅长在内，此时内心对高斌的忌惮也会更深。
病态的质疑，是一种不可控因素。
这对于高官来说，是必要因素同样也是拦路石。
这话会让你的领导认为，不被你怀疑的人只能是“不聪明”的，那对下如此，对上呢？
不聪明的领导，不是傀儡，就是随时会被下属替换的棋子。
这不是一个好答案。
所以刘副厅长只笑了笑：“这么说，你还是对他感兴趣啊。”
高斌解释了起来：“厅长，我是按规矩办事。你想，这个人潜伏在我们身边这么多年，我们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而且在这个期间，大量的情报外露。说实话，我找了他这么多年，到目前没位置，我仍旧是一头雾水。有的时候我在家里闭上眼睛....我想谁谁可能就是。我在办公大楼里我看到谁谁可能也是。当我眼睛看不到人的时候....我似乎感到墙上都是这个人的影子。不管我进到哪个房间，我开门的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这个人手.....刚刚离开门把手。”说着，他想突然醒神了一样，无奈的叹气：“您看我都神经质了。”
刘副厅长却笑了笑：“我理解你，在这个问题上你不要有任何包袱。挖出一根大人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时候，找出一个内部的奸细，要花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都不算久啊。”
“但是....我不想....头发白了的时候再找到他呀。”高斌还是把这个话题又给挡了回去。
按照刘副厅长的提示，高斌实际上是可以把这件事拖延下去。
拖几年，十几年都可以。
但是高斌不是这么想，高斌就是要抓住这个人。
因为高斌挡了这个话头，刘副厅长又提了一点：“对于周乙这个人.....我个人觉得，暂时性的还是保持你的警惕。不过我想.....他是的可能性不大。他那个老婆很有几分能耐，如今同新京方面的上层也颇有联系，所以.....这样的一个身份，套用在他身上，会让人怀疑你的初衷。”
高斌愣了一下，随后不解的问着：“这......我还真不知道了。”
可到了这一点，刘副厅长又不点明了，只说一句：“他妻族那边听说在海外很有点势力。”
先头的话，高斌可以推诿，但是设计上上层在海外的一些事，那就不是高斌这个身份能碰的了。
别看高斌在特务科横来竖去的，可出了这个一亩三分地，他实际上什么都不算。
至少，稍微有一个带军衔的，就能压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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