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大门重新打开,宫子羽抱着那件厚厚的斗篷走出来,一脸败色。金繁早已站在门口等待。金繁追问:“怎么样?少主怎么说?"
“说是明天给所有新娘用毒……”宫子羽顿了顿,“宫远徵的毒………"
金繁的眉头皱了又松开,竟认同地点点头:“如果是宫远徵的毒,那一定能逼问出刺客是谁......".
“不行。这太残忍了。”提到这个人,宫子羽轻轻磨了磨后槽牙。"不然怎么办,总比都杀了好吧?"
宫子羽忽然压低了声音:“金繁,你还记得去年父亲罚我禁足一个月的时候,我们为了溜出去而发现的那条废弃暗道吗?”
金繁脸色突变:"你疯了?!"
他难道还想私放新娘不成?
被金繁猜出了想法,宫子羽脸上露出狡黠但自信的笑容。
金繁立刻严肃地说:"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
宫门戒严,夜巡的侍卫以整齐划一的步伐路过。
刚过交更时间,侍卫营里,一群年轻气盛的男子正端着木制水盆,拿着换洗衣物行走在廊檐下。
大冬天的寒气中,不少壮硕的年轻侍卫依然赤着上身在中庭练武,可见肌肉分明,拳脚有力。
突然,一个华美玲珑的女子背影身姿婀娜地走进侍卫的集体住所。
她所经之外,惊呼不断,年轻男子们的脸都涨红,特别是那些没穿上衣的,慌乱地一边抓过衣服遮挡身体一边行礼,结结巴巴的。
其中一个侍卫舌头打结:“大……大小姐。"
另外的侍卫纷纷行礼:"大小姐。"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啊……大小姐。”
来人正是宫家商宫的独女、大小姐宫紫商。
只见她的脸圆圆的,眉目间带着一种温润、吉祥的喜色,水灵、生动。
她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在年轻男子赤裸的胴体上来回打量,似乎很满意这侍卫营的盛况,眼角都弯了起来,嘻嘻痴笑。
看见所有人对自己郑重行礼,宫紫商羞涩地摆着手。”不用,不用……不用穿。”
一个正在套衣衫的小侍卫尴尬地停下来,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宫紫商冲着众侍卫说完,又害着又有点娇嗔地问:“金繁呢?”
年轻小侍卫回答:"金繁哥还没回来。"
宫紫商略怒:“成何体统!这么晚了,夜不归宿,外面这么危险,你们这些男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众侍卫低头行礼:"属下一定誓死保护好大小姐。"
宫紫商捂着嘴,喜得眼睛眯起来:"我也会保护你们的,放心放心。"
众侍卫不知道如何回答,脸红低头。
宫紫商又问:"有人知道金繁去哪儿了吗?"
之前那个套衣衫的年轻侍卫小声说:“我回来的时候好像看见金繁哥在少主门口.…"
宫紫商有些意外:“金繁不守着宫子羽,跑去少主门口干什么?”她寻人不得,但好歹饱了眼福,背影很快又消失在廊檐下。
夜逐渐深了,寒露极重。
地牢走道的火把燃烧着,发出闪动的光,结霜的石壁上水渍涔涔。
两种行色匆匆的脚步声往地牢里走。
金繁咬着牙跟在满脸自信的宫子羽身后。
这边地牢内刚有响动,进忠耳朵就微微动了一下。
进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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