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是今天的

风雨中，我选择向前

我用颤抖的双手按了一下门铃。

只听“铃……铃……”的两声响，妈妈开门了。她用那慈爱的眼神望着我，面带着笑容，这让我更加心惊肉跳、心神不定了。“宝贝，考得怎么样？”妈妈用温柔的声音信心十足地问我。她好像有了答案，但事实与她想的相反。

这让我更加内疚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犹豫不决，吞吞吐吐地说：“七……八。”那声音好似苍蝇一样，更似被胶水粘到了一般，在肚子里，时时不肯出来。刹那间，妈妈面带愠色，“你怎么回事？”妈妈的话刚劲有力，声音比原来提高了数倍，语气重了许多，充满着责怪批评。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过了好一会儿，妈妈平静了，庄重而严肃地对我说：“你应该自己选择你的生活，你的未来是把握在你自己手中的。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现在懒散地学习，放任自己，但将来的人生就不会轻松；二是现在吃苦，努力向上，用知识武装头脑，以后有一个灿烂的人生。你选择哪一个？”妈妈的话铿锵有力，让人透不过气来。“我选择第二个。”我很坚决地回答。“好！既然你选择了第二个，你就应该向着目标奋斗拼搏，相信你会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一番话令我沉思。

妈妈说，不担心现在，也不着急未来，更不后悔过去。我想是的，从现在开始，做自己的光，照亮自己的光。妈妈，感谢您的语言和眼神。您是滋养我努力的甘露，您是我前进的动力。

成长有两路，一条需要用心走，叫做梦想；一条需要用脚走，叫做现实。成长其实就是历练的过程，只有苦练七十二变，才能笑对八十一难。

人生是一杯茶，不会苦一辈子，但，总会苦一阵子。风雨中，我选择向前。

这就是我的承诺

“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老师失望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环绕，进入了我的耳中。

我两眼盯着足尖，不发一言，身旁是块画布，但已看不出色块的具体轮廓了。美术大赛近在咫尺，但作为老师的得意门生，我却数次以借口推托，这次更是将一幅我只花了十几分钟的的画交了上去。

我想起我的承诺：我会得到比赛前十，然后作为荣耀进入画廊。

我心中有些落寂。随着视野的开阔，我逐渐发现高手云集。这句承诺如同笑话，又如同利箭，插进心口。但看着老师失望的眼神，与这几天自己的态度，我无法说出自己没有能力这种话来。

那便只能咬牙去画了。

我旋开管盖，拿出画布，细细在画布边缘贴上胶带。这不知做过多少次的动作却突然给了我勇气，我举起画板，开始铺色。身侧的百叶窗将夕阳分成了几条长条。整齐地铺在画布上。不时会出现几只鸟儿穿入不厚的云层，又飞过了夕阳。时钟声音减弱，水桶里的水渐渐不再澄澈。大块的色块逐渐细致。我专注着，眼前只有这画布与哪一方景色。就如同丢勒与《犀牛》的邂逅，在我心中此刻这方天地便是那只独一无二的《犀牛》，它是比虚幻更加美好的真实，是无法复制的犀牛。

窗边的绿萝叶子摇了摇，似乎是有微风拂过。画上，一只雄鹰破开云霄，穿透了夕阳。身下，明明一直感到高耸崎岖的重峦，此时似乎也不值一提了起来。它在夕阳的晕染下，显得不再锐利，但这如大鹏般的翅膀，又不容他人小看自己的能力。

笔下不停，为了光影和明暗，我必须要在这落山前将画画完。我不想用相机记录，唯恐破坏了这份美好。在这色块的层层堆叠下，我恍然：承诺，并不是被老师的期望而被迫树立，而是自己的心之所向。毕竟，没有谁的生活会一直完美，但只要满怀希望，就会所向披靡。阳光依然干净，星河依然灿烂，世界也依然在长久深情中缓缓朝前走，于是时间奔流，得以见证人间在漫长岁月里所有永恒和不朽。而在这逝者如斯夫的时光中，一直雄鹰直抵了终点。

“画名？”老师强忍着激动，问道。我想了想：“便叫《对天空的承诺吧》。”

丁达尔效应出现的时候，光就有了形状。而此刻，我找到了自己的“丁达尔效应”。

那便是，对执着追梦的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