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不到九点。宋亚轩找了水池洗了把脸,不知道自己睡得算不算好,但是着凉大概有一点,进病房前他清了清嗓子,刻意挺直了腰,一开门正好和刘耀文变亮的眼对上——居然醒着。他再一次明显地感受到刘耀文的心情由不安转成雀跃。都不需要开口,刘耀文只要这样就足够了,宋亚轩垂着眼,慢慢走进,认命般在刘耀文身侧坐下,还是昨天那个位置,但是没有选择进入刘耀文的精神世界。
宋亚轩有准备好要说的话,然而要开口时发现刘耀文光从外来看都是明显疲惫。
宋亚轩“你昨晚睡了多久?还是说没睡?”
刘耀文只是摇头,宋亚轩料想他是知道他就在这附近,所以……却没有个进一步的猜测。
宋亚轩算了,再等等。宋亚轩看着面板上刘耀文的各项状况,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今天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刘耀文刚进项目时状况糟透了,在他们双双进医院前有好一些,多少有一点作用,但是暴走之后他状况却是好了不少,宋亚轩一针见血指出这大概是心理因素立了大功,又为这变化不知该如何做反应。
明明暴走期间他们就做了一件事而已。
刘耀文“没有。”刘耀文这次开了口,还是费力,声音很轻又哑,宋亚轩不做声,把人扶起来,又平静地看他喝下一整杯水,接过,放回桌面。然后后知后觉发现这似乎是暴走之后他们正式说的第一句话。
他是有百千万个问题,不断地在大脑里上下翻滚,可他确实是在这段时间才真正了解宋亚轩,人都会变,他也在变,可有的东西他妈的就是不会变。刘耀文从前在他面前对什么都把握十足,把“哥哥”这个身份贴在脑门上,那点责任感让宋亚轩现在觉得寻常方法行不通。而且他不急着一会——这是突如其来的结论。宋亚轩也没打算得到什么有重大意义的答案,在这里。他搭上病床旁的护栏,靠在上面,问:
宋亚轩“你想不想进我的精神世界?”
这能算作诱饵吗?但刘耀文还是迟疑着微微点了头,不知道宋亚轩的目的所在,又在潜意识里不想拒绝——就算是掉坑里。
宋亚轩而宋亚轩垂下眼帘,扯出一个温和的笑,走入他的正题:“给我我想要的答案吧,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