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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看着她笑了一下,小机灵鬼。
他双手背后,向着那个不明物体走去,打量着他,然后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东瞅瞅西望望,就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梅执礼“咳咳。”
梅执礼走了进来,范闲也起好奇心,走回位置上。
梅执礼“堂下何人?”
贺宗纬“启禀大人,学生贺宗纬。”
贺宗纬“乃是原告这边的状师。”
相比之下,范闲和林秋晚就显得随意很多。
范闲“范闲。”
林秋晚“林秋晚。”
梅执礼“范闲,林秋晚,你们可知罪啊?”
范闲“完全不知啊。”
林秋晚“附议。”
梅执礼“来呀,把原告的状纸让他们看一看。”
范闲接过状纸,很“仔细”的瞧着,林秋晚也装了装样子。
范闲“嘶,诶?这上面怎么说我们打了郭保坤郭公子?”
梅执礼“你可有旨质疑啊?”
范闲“那敢问郭公子人在何处啊?”
贺宗纬“范公子,请往这看。”
范闲“刚才我就纳闷儿。”
范闲“此乃何物啊?”
范闲瞪着大眼睛看向贺宗纬,满脸的疑惑。
随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一般,指着郭宝坤,不可置信的说道。
范闲“莫非他是个人?”
贺宗纬“大人,郭保坤被他殴打成重伤成了这副模样,他居然还在冷嘲热讽。”
林秋晚“这为公子,范闲只不过是因为不知道而提出了疑问。”
林秋晚“怎么就成冷嘲热讽了?”
范闲“我说他是个人就算冷嘲热讽,莫非他不是个人?”
林秋晚憋着笑对范闲投出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贺宗纬“如此凶徒,恳请大人用重刑。”
范闲“等会儿。”
范闲走回位置,再次打开状纸。
范闲“这状子上面说,事发当时家丁都被迷药迷晕,郭保坤也是被人套住头打的。”
范闲“既然没人看见行凶者,怎么肯定是我和秋晚呀?”
贺宗纬“自然是听到了你们的声音。”
范闲“我说什么了?”
林秋晚“小女子也想知道。”
贺宗纬“你们自认身份。”
范闲“我们干嘛自认身份?”
贺宗纬“恶人行凶,常有嚣张之举。”
贺宗纬以为自己说的在理,却被范闲一一驳回,最后败了,郭保坤见要定案,发出声音表示抗拒,也被范闲解读是赞同。
眼看着梅执礼开始动摇,贺宗纬又拿出了一首诗,一番言语总结说范闲便是行凶之人,却又被范闲三言两语的给推翻了。
林秋晚全程看戏并未出声,但也憋笑快憋出内伤。
贺宗纬“那么请问范公子,昨天夜里你人在何处?”
范闲“不瞒大人说,范某昨晚上喝了顿花酒。”
贺宗纬“可有人作证?”
范闲“靖王世子李弘成,醉仙居司理理皆可作证。”
范闲没说当时林秋晚也在场,也可以作证。
毕竟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仇就是奔着他来报的,林秋晚纯属工具人,还是别提她,让她继续在一边当透明人的好。
贺宗纬“大人,请传证人。”
梅执礼“怎么把靖王世子也扯进来了?”
贺宗纬“此案极其凶残,郭尚书也十分重视,恳请大人用心办案。”
梅执礼“听见没有?把证人找来。”
于是,林秋晚就近距离的看了这么一场大戏。
前有太子给郭保坤撑腰,后有二皇子给范闲撑腰。
总结:就没有人给她林秋晚撑腰。
李承泽“梅大人,这姑娘只是人证又并非人犯,怎么问个话还要三番五次的动刑啊?”
梅执礼“二殿下说的极是。”
李承乾“好了,再搞下去就真成屈打成招了。”
李承泽“这么看来,郭保坤确实是误会范闲了。”
李承乾“二哥急什么呀,这事儿还没说清楚呢。”
李承乾“这不还有一个没审呢吗?”
林秋晚“???”
太子殿下,您台词是不是说错了?
不是应该把滕梓荆给压上来质问范闲给他定罪吗?
不是然后侯公公就该来打破僵局,就可以回家吃饭了吗?
怎么她当了这么长时间的透明人就入了您的眼了?
不是吧不是吧,您这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