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阿简从来没离婚。
贺樊兮怎么可能!
贺樊兮急得眼眶都红了。
贺樊兮严浩翔,你看着我!我们去年就结婚了啊!你忘了吗?在城郊的教堂,你说要让我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想抓住严浩翔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林简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委屈。
林简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和浩翔一直在一起啊。
贺樊兮的视线在严浩翔冰冷的眼神和林简无辜的表情之间来回切换,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手臂上传来清晰的痛感——这不是梦。
可如果不是梦,那她和严浩翔的婚姻,那些甜蜜的日常,那些他说过的情话,难道都是假的?她看着严浩翔眼里陌生的疏离,看着林简无名指上那枚刺眼的婚戒,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疼。
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明明已经和严浩翔结婚了啊。
贺樊兮看着严浩翔眼里那抹毫不掩饰的疏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往前迈了一步,声音里带着哭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贺樊兮严浩翔,你看着我!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贺樊兮啊!贺樊兮!我们认识三年,结婚一年,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
她试图抓住他的手臂,却被他侧身躲开,那躲闪的动作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地板上,却照不进这诡异的沉默里。
贺樊兮我不信……
贺樊兮摇着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贺樊兮你昨天还给我准备蛋糕,说要带我去看画展,你怎么能一觉醒来就忘了?这不可能!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在旁人看来,确实像个沉溺在自己幻想里的疯子。
严浩翔皱着眉,将手里的报纸放在茶几上,语气里满是不耐。
严浩翔这位小姐,我想你可能是生病了。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她苍白的脸,语气冷得像冰。
严浩翔昨晚是阿简在门口倒垃圾时,看见你晕倒在台阶上,心善把你扶进来休息的。我们根本不认识你。
贺樊兮晕倒在门口?
贺樊兮愣住了,眼泪挂在睫毛上,忘了落下。
她明明记得昨晚是和严浩翔一起在卧室里相拥而眠的,怎么会变成晕倒在他家门口?
林简适时地走上前,脸上带着怜悯的表情,柔声说。
林简是啊,昨晚雨下得那么大,你浑身都湿透了,还发着烧,嘴里一直胡言乱语的。我和浩翔怕你出事,才把你留下来的。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要不要我再去给你拿点退烧药?
她的话语温柔体贴,可落在贺樊兮耳里,却字字诛心。
胡言乱语?
贺樊兮猛地看向严浩翔,试图从他眼里找到一丝熟悉的温柔,哪怕是一丝犹豫也好。
可他的眼神里只有冷漠和疏离,仿佛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甚至还带着一丝被打扰的厌烦。
贺樊兮不……不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