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绷不住。
慌张地接过纸巾，擦擦眼泪，吸吸鼻涕，才带着狼狈地开口:
丁程鑫“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对你说对不起吗？”
好奇吗？
林亓温傲娇地抬起自己的小脑袋，盯住面前人的眼眸。
林亓温“你伤害过我那么多次，难道我不值得你的一次道歉吗？”
林亓温“我不仅不会好奇，还会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份道歉。”
林亓温“因为丁程鑫，这是你一直欠我的。”
她确实在等一个道歉，等骂自己的道歉，强行亲吻自己的道歉，甚至…做了那种事的道歉。
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轻易释怀的，至少对于她来讲。
现在能够微笑着站在丁程鑫面前，云淡风轻地说出“这是你一直欠我的”这句话，并不是因为她现在不在乎了，而是因为她知道就算再心存芥蒂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受过的伤就变成了心底不愿意被揭露的伤疤。
上天终究是戏弄人的。
丁程鑫自嘲地笑笑，明明刚才自己还在以受害者的角度释怀许温酒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下一秒就要接受自己不被别人原谅的事实。
他的确是一个坏人，许温酒折磨自己的日复一日的痛苦，他明明知道有多绝望的，还是选择了施加给别人。
就算最初的目的，是让她离开古堡。
丁程鑫“我欠你的太多了，可能…可能以后也没有机会还清。”
丁程鑫“林亓温，如果你真的恨我，那么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你今天杀了我就行，我没有任何的不情愿。”
丁程鑫“但是，我请你听我说完说完接下来的这些话。”
丁程鑫猛地吸了一口气，又仔细地打量了周围，确保没有除他们俩之外的任何人之后才慢慢开口:
丁程鑫“林亓温，快跑。”
丁程鑫“离开古堡，连带着这里的所有人，都让他们撤离。”
丁程鑫“许温酒那边，已经有新的计划开始实施了。”
丁程鑫“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会彻底变成一片废墟。”
说的话虽然多，但是想要传达的中心信息就那一点，林亓温是会犹豫一小段时间的，她没有反问和质问，而是沉默着在脑海中不断盘算。
到底应不应该相信，到底应不应该采取措施。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吧，不管是选对还是选错，她都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丁程鑫“我知道你可能…”
林亓温“你先别说话。”
丁程鑫刚刚急切地想要插嘴，就被五个字给怼了回去。
林亓温“我在想，到底能不能承担错选的责任。”
她还是在担心被下套，尽管面前的人看起来似乎真的已经诚恳到不能再诚恳。
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大概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丁程鑫“不管你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这都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丁程鑫“林警官，感谢您可以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选择来到古堡执行任务。”
丁程鑫“我丁程鑫，在此向您致敬。”
说完，丁程鑫便摘下自己的帽子，非常标准地敬了一个大大礼。
“哟——”
礼毕之后，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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