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牢笼的大门被锁上了。
那是一个铁笼子,里面还铺有稻草,笼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可以容纳两三人,就有那么两个人不幸被丢了进去。
“你过去点!压到我衣服了!”
“怎么过去?没位置了。”
两个人就像中间隔了一条长江一般,谁也不想凑过去。那笼子就被那群野人抬着往前走,还路过了他们的部落。
那地方占地不大,有好几个稻草类的平顶屋。屋里都是些老弱病残,至于身体好的人基本都聚在一起紧随部落首领出入。他们被带到了离部落几百米的一个小地方。那里燃着火把,还有几个宝座,上面坐着强壮一点的野人,下面也围着一些野人,基本所有的目光都指向了那笼子。
最高宝座上的部落首领站了起来,他张开双手对他的子民道:“今天,我们抓到了两个可疑的中原人,这就意味着……我们今晚又能饱餐一顿了。”
下面一阵高呼,野人们都在捶打自己的胸口,都十分欢庆激动,迫不及待。
萧颐汶抠了抠手,又抬眼看了看那群野人。
“他们都要吃了我们了,你不想想对策吗?”
萧颐汶看他没理自己,便反头看了看,后面的人居然把头靠在铁栏上呼呼大睡。
萧颐汶自言自语道:“这么吵,怎么睡着的。”
他戳了戳言朽,言朽挥手示意别吵,但人还是处于一种昏睡状态。
“喂,是在等死吗?……国~师~大~人。”
他看言朽还没反应,就抓着他的肩膀放肆摇晃:“哎呦!国师大人不会睡死了吧!”
言朽睁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而又把眼睛眯成月牙形,一脸假笑的把他的手打开道:“睡死吗?你如果想死我可以尽早成全你。”
萧颐汶尬笑两下,摊开手无辜道:“原来没睡……”死字没说出口,就被言朽一巴掌呼在了后脑勺。
他反头看向言朽,言朽也一脸无辜的看向他。
“现在怎么办?”
“你问我?我一个战场都没去过的人。”
“你这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吗?”
言朽白了他一眼。他又开口道:“言朽,字无期,大梁人,今年二十一的样子。是皇帝的私生子,就因为这个,皇帝觉得十分对不起他。小时候就文武双全,本来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就偏偏想上战场,可就因身体原因,将军当了一年就坐不稳了,可还是跃跃欲试,不想留在梁国,皇上无奈只好给他个国师的位子坐坐。”
言朽洗耳恭听,并没有反驳他。
“你将军的位子虽坐的短,但那段时间,大梁也打败了不少小国。所以我们联手,说不定能杀开一条血路。”
言朽笑道:“我们俩?一个大病初愈一个体弱多病?你确定不是去搞笑的吗?”
“不如试试呢?总比等死要好一点吧。”
“那武器呢?怎么出去呢?野人有多少?这些你都清楚吗?”
“那怎么办?”
“……”
空气寂静了一阵后,言朽向牢外招了招手。
“怎么回事?”部落首领道。几乎所有的野人都齐齐将目光移向了言朽那。他挥手示意让几个人去看看。
可言朽却示意让首领过来,首领倒要看看他死到临头还耍什么花样,大步走了过来。
言朽握紧拳头,强忍住心中的不满与恶心,用手戳了戳那首领的胸襟,脸上还挂着笑意,刻意勾引似的。
那首领心领神会,刚刚怎么没有看出来这是个美人,算了,现在为时不晚。他握住胸口的芊芊细手,猥琐的笑了一下,便示意人打开笼子。
笼子打开后,言朽出来了,后面的萧颐汶刚要出来,却被拦住了。
首领带着言朽上了宝座,言朽强颜欢笑,背地里不知道有多恶心。
居然还有表演?这野人居然还懂这个,但宴席上的女人远不比言朽的花容,贵宾席上的人也免不了嫉妒。
舞会开始了,首领盯着台下的美人合不拢嘴,而言朽则是站在他身后盯着他,就像野兽盯着他的猎物一样。
萧颐汶还沉浸在不敢相信与不可思议之中,他怎么也想不到,言朽这人居然为了活下去,连这种人都……想想七年前,如果砸娠玉楼招牌的是个老大叔,那他岂不也……
他不敢再想下去,也不知道从哪里拨出来一根铁线。趁着舞会热闹之际,他开始撬锁。
而另一边,言朽盯着那首领后劲那块,跃跃欲试。
首领看得入迷,想到自己旁边还有一个美若天仙的人,就一把将人拥入怀中。
不巧,正好被萧颐汶看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觉得不好受。
只见下一秒,言朽就拿起一支珠钗正对着那醉鬼的后颈处刺了下去,顿时鲜血直流,言朽又拔了出来,刺瞎了他的眼睛。
首领低头捂着鲜血直流的眼睛,场下的人都拿出长矛与火把蓄势待发,言朽把珠钗指着那首领的脖子,下面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言朽拿珠钗在首领的脖子上缓缓划动着,他凑到那人耳边:“想让我陪你玩啊~你怎么不想想自己配不配啊!”话音刚落,首领就被言朽给刺死。
另一边的萧颐汶也差不多把笼子撬开来,他翻身出来了,跑到笼子后面拿上了自己的剑和一只长矛。
笼外的人杀心已起,个个都想杀了言朽,而言朽却在宝座上笑了起来,十分疯狂。
“接着!”萧颐汶丢给了他自己的剑,言朽接过了剑,他杀前方的人,萧颐汶杀后方的。
二人碰了面,他们背靠在一起,做彼此的后背,一剑一矛,杀得敌人措手不及。
很快,那里就只剩一地尸骸。
“可以啊!” 萧颐汶道。
“你也不……”话还没说完,言朽就晕了过去,萧颐汶接住了他:“喂,喂!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