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马嘉祺冷漠的眼神看过来,她才笑着开口,
向晚还没吃晚饭吧,王妈听说你要回来,特意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先吃饭吧。
豆豆爸爸,你很久都没有陪钧霆吃饭了。
马钧霆拉上他的胳膊,轻轻晃动央求着,渴望的表情让马嘉祺心里泛起一阵柔软,
马嘉祺好,先吃饭。
坐进座位,马嘉祺自然而然问起了学校的事情,
马嘉祺最近在学校怎么样?上课听的明白吗?
马钧霆拿着筷子,头下意识的要低下去却因为想到妈妈嘱咐的话,他只好抬起头,笑着点头,
豆豆挺好的,老师讲的我都能听懂,同学们也越来越喜欢我了。
马嘉祺那就好。
马嘉祺伸手摸上他的头,向晚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攥紧,连忙插了一句,
向晚钧霆最近表现很好,老师也说他进步很大。
马嘉祺嗯。
在额前的碎发上揉了一下,马嘉祺便收回了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豆豆爸爸,你好久没跟钧霆一起吃饭了,钧霆想让爸爸给我夹菜可以吗?
向晚钧霆,你都是大孩子了,自己夹菜吃。
向晚压低了声音,隐隐透着不满,马嘉祺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豆豆夹个菜而已,钧霆想吃什么,爸爸夹给你。
他不是宠溺孩子的父亲,但是钧霆从小就很懂事,很少敢向其他小孩子那样撒撒娇,他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豆豆爸爸夹什么我都爱吃。
马钧霆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很快碗里的菜就堆成了小山一样,他低着头,用筷子大口大口的扒进嘴里,看的马嘉祺心里一软,
马嘉祺慢慢吃别噎着。
向晚见他眼里流露出父爱的神色,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她特意让王妈将家里可能会绊倒钧霆的小装饰都收拾起来,到底是住了五年多的房子,哪怕视线不清晰,也不至于露出多大的马脚。
现在钧霆不用自己夹菜,这出戏已经唱好了一半。
吃过了晚饭,马嘉祺看了眼楼上的卧室,扭头朝着身边的马钧霆说道,
马嘉祺钧霆,作业做完了吗?
豆豆已经做完了,妈妈说爸爸要回来,钧霆就早早把作业写完,这样就能和爸爸多待一会儿。
马嘉祺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却没办法拒绝孩子这么简单的请求,将牛皮袋放在沙发一侧,他伸手将着马钧霆坐下,索性多陪他说说话。
转眼到了十点,马钧霆低头看了眼腕表,剑眉不觉皱起,
马嘉祺时间不早了,钧霆明天还要上课,早点上楼睡觉吧。
马钧霆这才站起身,可却低下头像是受了委屈,
豆豆爸爸,我听电视上说明天是太爷爷生日,我可以去祝他生日快乐吗?
马嘉祺没想到他会提到明天寿宴的事情,扭头看了眼一旁的向晚,她连忙解释,
向晚前几天娱乐新闻报了一次钧霆听见了。钧霆,妈妈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太爷爷的生日祝福你在心里默默祝愿就行了,太爷爷能感受到的。
豆豆妈妈你在骗我,好多人都说我有病是傻子,所以太爷爷和爷爷奶奶都不喜欢我,他们根本不想见我。
马钧霆说着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原本就不清楚的视线更加模糊。
妈妈说一定要想办法哭出来,可他心里真的是很难过。
他不是傻子,也没有病,为什么太爷爷和爷爷奶奶都不喜欢他。
马嘉祺胡说!你是我的儿子,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马嘉祺眉心突然皱起,眼底也明显腾起了怒气。
马钧霆显然是吓到了,却还是抬起哭花了的小脸,
豆豆爸爸,那你明天可以带我去太爷爷的寿宴吗?钧霆做了礼物,想送给太爷爷。
向晚钧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向晚开口准备训斥,却被马嘉祺先开了口,
马嘉祺爸爸带你去参加太爷爷的寿宴。
豆豆真的吗?
见他挂着泪的小脸上变成欣喜,马嘉祺点点头,
马嘉祺你是我的儿子,当然可以去。
豆豆太好了,我可以去给太爷爷过生日了。
马钧霆笑着差点蹦起来,却被向晚拉住,
马嘉祺好了,爸爸答应带你去,现在上楼去睡觉吧。
豆豆嗯,钧霆这就去睡觉。
小家伙扶着楼梯上了楼,马嘉祺才收回目光,冷漠的眼神瞧向向晚,薄唇不带温度的开启,
马嘉祺我要和你谈一谈。
向晚嘉祺,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爷爷不喜欢我,他老人家好不容易开开心心过次生日,明天的寿宴我就不过去惹他不高兴了。
明知道他要谈的是什么她却选择装傻,马嘉祺干脆将牛皮袋直接递到她手里。
马嘉祺这是我让杨律师拟好的文件,我让李显用你的名义在瑞士银行开了账户,里面有一个亿,足够你这辈子吃穿不愁,钧霆的抚养权归我。
向晚嘉祺,你在说什么,你是想和我解除婚约?
向晚像是受到了惊吓,苍白的脸色拒绝的摇动,整个人都在颤抖,眼泪跟着落下,梨花带雨的模样如果换成别的男人肯定会忍不住疼惜,可马嘉祺却不为所动,
马嘉祺别再用你的眼泪演戏了,明天寿宴上我会宣布我们取消婚约的事情,
马嘉祺冷声开口,眼里还有这明显的恨意,五年前,他就是相信了这些眼泪,才会伤了陆展颜,如果她一辈子回不来,他就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折磨向晚。
可现在她回来了,只要她愿意放弃钧霆的抚养权,他也愿意放过她。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向晚抹去眼角滴落的泪痕,眼里的温柔早已不见,
向晚如果我不同意呢?
马嘉祺那就让法庭来判钧霆的抚养权归谁,看看法官会不会将钧霆判给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母亲!
马嘉祺眉峰冷挑,冷冽的嗓音愤怒中透着霸道,向晚咬住唇瓣,良久之后才抬起头,神色哀伤的道,
向晚我可以签这份协议,不过我有个要求。
马嘉祺眼角危险的眯起,锐利的眸子狠狠盯住她,
马嘉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