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几天,田二奶又来找田三奶,小壮说要自杀这可怎么办啊?
田三奶无奈扯了扯嘴唇,说他有个钱就能活,怎么会自杀啊,你要是心疼他,看看自己手里还有多少钱,再寻思给他钱,你找我借也有,只要你自己心安。但是咱们一共就这么些养老钱,还能都给他呀!
在一年寒冬,疫情又再次突来,本在老家过年的田家兄弟,要临时返程,但这过程是鸡飞狗跳。
田大壮说,妈,我得大年初一早上就走了,要是晚走,恐怕要隔离,孩子也没法上学了。
田二奶纵使不舍,也是识得大体。又对小壮说,要不你也回去,万一小孙子也没法上学怎么办呀!
这句话不知是哪里不对,田小壮咆哮,摔了一地的东西,你就是这样容不下我吗?早晚有一天我会弄死你这个老东西。
不是第一次摔二奶家的东西了,但这般狠毒的话却是第一次说。
然后家里就此散了。
那一晚,田二奶的眼泪打湿了整个枕头,第二天依旧无法消肿的双眼诉说着悲痛。
也是这一年,二奶住进医院,脑袋总是晕眩,有了脑瘤,刚出院没多久,二爷也住了院,几个子女要来看顾,总不能每次都是小羊来看管吧,但是大壮实在抽不出时间来,而小壮又是个不指望的,最后大壮出了一万元给小壮,小壮去医院照顾二爷,但是一到晚上就去找酒店外面鬼混……
二奶二爷出院后,因为这钱是大壮自己出的,又把这钱还给了大壮。
到了夏天,二爷又住进了医院,医生建议搭一个心脏支架,但是二爷没有多少钱,找子女要,又没有一个人给,要么是没钱,要么是现在手头紧,最后他们没有听医生的话,继续留在医院,因为没钱,但是悲剧就因此而生。
小羊把二爷二奶在晚上六点接回家,就离开去婆家了,不知道为什么当天,村里的人说,看见二爷二奶开着电三轮车,绕街一圈,回家后,准备做饭。
晚上八点,大壮想要打电话给老爸老妈问候一下,却发现电话打不通,以为是爸妈去了三爷三奶家了,就没在意,到了晚上九点再次拨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他打电话给小羊,小羊回了老家去看看,发现二人倒在地下,再一探呼吸,凉了。敲了三爷三奶的门,把死亡的消息告诉,泣不成声。
后来,小羊把爸妈的死给算命先生说,爸妈冤魂不散,生气怨恨,算出爸死时手臂上有缠绕,是的,正在量血压,而且身体脏 ,是的,当时急于把爸拉出门外呼吸新空气,没有在身下垫东西。小羊害怕又悲伤。
最后分家产,曾经最富的二爷二奶,手里只剩下一万元,把家里的地和房子卖掉,共七八万,大壮认为自己远离家里,然后就就只拿了一万元,小羊也就拿了大几千,剩下五六万,小壮拿走了 ,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能换个新车,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