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到格尔木了……一切按计划进行……您放心……”

旁边的阿宁低声汇报情况,坐在坐身旁的少年偏了偏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黑乎乎的,偶有路灯照亮街边一角。
少年眸光深深的,荡出了沉甸甸的思绪。
自己死了,又活了。
被古潼京的白沙淹没口鼻的窒息感还停留在脑海中。
只是,为什么他没死?他以为他会死在那片沙漠,那片属于自己的终极。
却没想到,自己又活了,连带着自己残损的身躯都焕然一新,胳膊上的伤痕也消失不见更令他诧异的是,自己竟穿越了时空。
对黎簇来说,这是个陌生的时代。
阿宁不知何时挂断了电话,看了看这个自己捡回来的孩子,轻轻叹了口气“闷了?”
阿宁把为数不多的母爱全撒在了黎簇身上。
她从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看到了一种对世界的无声拒绝与失望。
他在无声的反抗。
阿宁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就是想抱抱这个男孩,至少可以“救救他”。
“没有,阿宁姐……”黎簇摇摇头,将上辈子难以言说的情绪甩出。
“好吧,待会儿小心!”阿宁轻轻舒出一口气,伸手摸了摸黎簇软乎乎的头顶。
黎簇也没有反抗,乖乖的低了低头,更方便阿宁在自己头上作乱。
阿宁对于黎簇来说算是一个特别的人。
黎簇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建筑物。
一座小楼,墙外杂草丛生,废弃很久,栅栏破损的厉害,处处透露着灰败。
矗立在昏暗的路灯旁,极尽阴森。

这是一栋不知废弃了多少年的疗养院,黎簇不知道阿宁为什么要来这里,但他有种直觉,自己不来绝对会后悔。
没怎么犹豫就扣上了车门把手,开门,走了出去。
阿宁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到那道身影翻过墙头消失不见,阿宁才收回目光。
阿宁见过黎簇的身手,令她惊讶,她担心他,将他视为亲人,但也不会锢着他。
以后他肯定是会跟着自己执行任务的,不如现在趁机让他锻炼一下,免得以后吃亏。
而这边黎簇也成功进入了疗养院,脚步轻轻点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黎簇上辈子有幽闭恐惧症,但被吴邪硬生生给“治”好了,这也算一种另类的幸运吧。
因此黎簇并不害怕,只是习惯性地警惕四周。
黎簇打开手电环视一圈,到处是灰尘和蜘蛛网。
坏掉的桌子,床板铺满一地,腐烂的木头上有蜘蛛爬上爬下,诡异到了极点。
黎簇轻皱眉头,有点嫌弃。
进来前阿宁也没有说要他做什么,只是练练手而已。
黎簇也没什么压力,在一楼转了转,悄悄然去了二楼。
一楼没什么值得研究的,什么有用的也没有,倒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上让他开始赶兴趣了。
残留的脚印衬着满是灰尘的楼梯,只有上去的脚印,有趣。
看来有人在啊。
黎簇举着手电,静悄悄地踩着楼梯上去。
这里废弃的时间太长了,木制楼梯被腐蚀的情况较为严重,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坏掉。
二楼更加阴沉。
推开一道虚掩的门,空气中凝滞着腐烂的霉味扑面而来,到处都是残破的被子,床单,甚至在墙角最阴暗的地方,还生出了黑绿色的苔藓。
不仅如此,暗处似乎有道视线紧跟着他,如芒在背。
可他数次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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