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都已经十三岁了,按说哪还能和自己哥哥独处一室,要不是叶清寒这个情况,瘦的跟个骷髅架子似的,连拿个水杯的力气都没有,怎么会……哎!
“哥,你喝水不喝?”
叶婉将叶清寒扶了起来。
病榻上的叶清寒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病的说不出话了。
“哥,你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连句话都不说。”
叶清寒喉咙里的痰耿着,他呼吸时发出很重的鼻音,仍是不住的咳嗽,可咳出来的却是血,这可把叶婉给吓坏了。
“哥,你撑住了,我去给你叫大夫。”
叶婉把哥哥轻轻放下。
叶青和苏瑾娘都去操办叶清寒的婚事了,叶清寒身边就只有叶婉一人在一旁端茶送水地伺候着。
叶清寒又咳嗽了好一晌,渐渐没了声响……
等叶婉把大夫找来时,叶婉让大夫先在门外候着,自己先进屋,可刚进屋就看见叶清寒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叶婉隐约决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她走过去,深吸一口气,将手颤颤微微地伸出来探了探他的鼻息。
没气了!
叶婉毕竟只是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被这事儿吓的一下子跌倒在地上,然后又赶紧拉大夫进来。
“大夫,你快给我哥看看。”
大夫刚一摸脉,哪还有什么脉相,人都已经凉了,转身对上叶婉期待的目光,大夫摇了摇头,对叶婉说,“叶小姐,公子他已经去了。”
“哥!”
叶婉眼前一黑……
“哎!叶小姐。”
大夫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叶婉。
第二天——
“你看,我就说叶家大少爷今儿个准保归西,来来来,每个人给我二十两银子。”
叶府昨日刚挂上的红绫全部撤下来,变成了白布。
听月轩里叶婉披麻戴孝,跪在地上,哭晕了好几回。
他们兄妹俩感情好,哥哥这一去,叶婉自然万分悲痛。
苏瑾娘在一旁给叶清寒换寿衣,把他的身上擦地干干净净。
此时,父亲的几个好友来了,其中就有柳明义,几个人问道,“寒儿是什么时候出殡?”
叶青被人扶着,十分无力地说,“二十五。”
然后又看着柳明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的柳明义心里发慌。
“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儿子这几天正准备成亲,我得回去盯着点儿。”
这几天是哪天,他心里还不清楚,不就是二十五那天。
呵!可真是好朋友,人家儿子发丧,你儿子敲锣打鼓,欢天喜地地娶媳妇儿。
柳明义刚要走,叶青叫住他,“明义,我有事儿跟你说。”
“叶青,你儿子都已经死了,更何况,现在我闺女也不乐意这事儿了,这婚事就算了吧!”
柳明义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挑明。
“柳明义,寒儿虽然没了,可这是皇上赐婚,你敢不从吗?”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赐婚这档子事儿?”
柳明义大惊。
“赐婚的圣旨现在应该已经到柳府了,你闺女要是自杀了,正好跟我儿子配个阴婚。”
叶青说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柳明义被气的嘴角抽搐,口吐白沫便倒下了。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