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榻上动弹不得,嘴里呜呜咽咽的柳明义,真难想象两个月前,他还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
“爹去了一趟叶府退婚,怎么成这样了?”
柳清酌抬头看了一眼柳嘉熙说道。
“听李叔说是被吓的。”
“爹是将军,连死人都不怕,还会怕什么?”
柳清酌觉得可笑,爹怎么可能会被吓病了。
“李叔说好像是那叶家人非要把你娶回去给叶清寒守寡,还说,你要是自杀了更好,正好配一对阴婚,爹想悔婚,叶家人又拿赐婚的圣旨吓唬爹,爹当时就倒地上了。”
“呵!自杀,想让我自杀,痴心妄想,还想让我给那个短命鬼配阴婚,叶家人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想想吧!”
柳清酌十分气愤。
“哥,爹这一病,你和阿笙姐的婚事恐怕要往后推迟了。”
“就算爹不病,也得推迟!”
“为什么?”
“二十五那天,叶清寒出殡,我作为他大舅哥总得去看看。”
“又是他,自从认识他以后,我就没有顺过!”
的确,三岁以后,来到军营里,爬树从树上摔下来,底下二十来号人,愣是没一个接住她的,把她摔的一个月没下床。
参加哥哥的庆功宴,椅子上竟然被人放了钉子……后果,可想而知,总之,在宴会上出了洋相的柳清酌被柳嘉熙一顿狂扁。
……
柳清酌感觉一阵恶寒,认识了他以后,柳清酌简直是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的地步,总之就算各种不顺。
“他个短命鬼,临了了还想娶媳妇,我看他是精虫上脑,把他的良知都给啃光了才死的。”
“阿酌,你呀!他人都没了,以后这些话莫要再说。”
“我就说,短命鬼,短命鬼,短命鬼……”
“够了!那好歹是你未来夫君,他是短命鬼,你是什么,短命鬼的婆娘,寡妇,说出去好听吗?”
柳嘉熙真的生气了,他想若是有一天他旧伤复发,命悬一线的时刻,阿笙要是也这样对待他,他……
“哥……”
“你给我闭嘴。”
“哥……”
“回房间去!”
“哦。”
柳嘉熙与叶清寒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而柳嘉熙虽是将军,可长相却是偏向温和的那一类,那么叶清寒就不用说了。
不过二人的身材都十分高大,当然,叶清寒属于那种一碰就倒的纸老虎,白瞎那么高的个儿。
柳嘉熙平静如常的外表下,身上的旧伤没有一刻不在隐隐作痛,他怕有一天,阿笙知道了这些,离他而去,他怕有一天阿笙像阿酌一样,这样伤人的话真的就像刀子一样在一块儿一块儿剜自己的心,他觉得自己有些同情叶清寒。
这时候谢茹笙端着药进来了。
柳嘉熙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看的谢茹笙有些紧张。
“嘉熙,你怎么了?”
“阿笙,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谢茹笙将药碗放到桌子上,柳嘉熙抱住她。
“嗯,你说吧!”
谢茹笙微微一笑,谢茹笙虽不是柳清酌和叶婉那样倾国倾城的绝色,但也是小家碧玉,清新可人。
“如果有一天,我病倒了,你会离我而去吗?”
柳嘉熙十分平静。
“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会病倒了。”
谢茹笙笑了笑,想要打住这个话题。
“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呢?”
柳嘉熙仍不死心,继续追问。
“我……”
谢茹笙有些不自然,轻轻推开他,找了个托辞。
“嘉熙,我先给伯父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