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无法推脱,那周钰倾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四人移步宽敞的院中,皇帝吩咐着周围的人先出去,以免误伤。
倒是也难怪淡定,毕竟留下来的是孟子木这个高手,说不定暗中还藏着其他侍卫。
周钰倾没有带无霜剑进来,武力值已是削减,再加上不能使用自己最擅长的寒术,一旦使用便会暴露前些时日的刺杀,倒是恐怕会连累到徐家。
可若是不用,她只能如待宰的烤羊,案板的鱼肉,恐怕是非死即伤,虽说徐骁在这,皇帝也不好让孟子木真的弄死她,可给她搞个残废重伤也是能行的。
周钰倾心中暗骂自己的愚蠢和鲁莽,又不得不为一时兴起买单,中了圈套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如今是皇命难违,赶鸭子上架
周钰倾随手抽了一把剑,就上前去
孟子木一如当日,不知是:要是境界高的缘故,他的年纪大却没有老态,依旧是墨发,看上去比徐骁和皇帝都年轻。
周钰倾“烦请前辈赐教。”
孟子木已经认出来她,不过是没有证据,只要她使出当日的招数,便可坐实刺杀之名。
两人过招不过十下,周钰倾已经被压制的死死的,孟子木的刀法压制性很强,依旧是以进攻为主
——
唐茵茵“哥,你要进宫?”
唐宣奕穿戴整理好官服,忙道:
唐宣奕“我要进宫面圣。”
唐宣奕“你去走一趟卢尚书家,把这些给卢文锦。”
唐宣奕“切记亲自交给他。”
唐茵茵“嗯。”
唐茵茵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多问,她是很明事理的
面圣就意味着唐家今日可能会有风险,素日与卢家走得近,万不得牵连了他们。
不过,今日他既敢进去,就笃定了可以活着出来,虽然会造成一些损失,但索性不过是从暗里变成明里
唐宣奕随后又嘱托了府里的一些事情,便匆匆入宫
——
徐骁“瞧这丫头,年轻气盛的。”
“果真有你当年的风采,哈哈。”
徐骁的面色依旧没有改变,却不知周钰倾能撑到几时,他又能把自己的情绪藏到几时
孟子木的刀游刃有余,刀刀回转,甚至没有给她造成外伤,可她已经感觉到体内的灼伤痕迹,如火在身,却表面上看着啥事情都没有。
真是个老六
周钰倾忍着疼痛继续接招,只是越来越乏力,待他近身一掌后,喉咙处一阵腥甜,却生生是吐不出来,如鲠在喉。
这就是实打实的压制
吊打
以及生不如死
挣扎之时,突然闻门外一声响:“陛下,唐学士求见。”
“没看见我在和徐卿叙旧吗?不见。”皇帝不耐烦道,果然唐家那小子的尾巴漏出来了
“可他说有要紧之事禀报,还要让您看看这个。”
门外的内侍呈上一封奏折,上面尽数朝臣数十位的罪责,有贪污,有徇私舞弊,样样列举,还有证据说明。
这些朝臣,无一不是朝廷党羽中属从储君一派,也是皇帝最为信赖的,还都是些官职不小的。
皇帝的眉头凝作一团,低声沉闷道:“让他进来。”
唐宣奕此举,无疑是将唐家暴露在明上,以及他多年苦心经营的人设,可恐怕也只有这样,才能以此要挟。
保住周钰倾
还是那句话,不过是从暗处走向明处
“好了,今日之事作罢,丫头的功底不错,朕甚是看好,赐统领之位。”
周钰倾“臣下谢过陛下。”
周钰倾和徐骁走出门的同时,与唐宣奕擦肩而过
出了门没走几步路,周钰倾就一口闷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