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从包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给王胖子结了账。
陈飞扬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又被震惊了一下:这么多钱,要是我的就好了!
有钱真好呀!
被称作张老板的中年男子走过赵峰这桌时,停了下来。
“赵峰,你们也在这吃饭。”**亮笑道。
“**亮,你这大老板也在这小店里吃饭?”赵峰站起来笑道。
“红云,把赵峰的帐也给结了!”**亮扭头对正在结账的女子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结过账了!”陈飞扬说道。
**亮看了一眼陈飞扬,对赵峰说道:“那你们吃,我们先走了。”
赵红云也走过来跟赵峰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等到**亮几个人走了,赵峰才羡慕的说道:“这个**亮是个开发商,有钱得很。”
“他不是刚从我们厂里定了一批楼板吗?”陈子杰说道。
“是的,一层楼就三百多块!赵红云跟我一个村的,别看年轻,辈分比我还高!”赵峰说道。
“走吧,我得值班去了,别被这郑东来发现了!”老黄头说道。
赵峰直接回家了,老黄头去了厂里。
陈飞扬看着这一对夫妻,好像很熟悉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陈飞扬也要跟着回去,被陈子杰拉住了。
“刚吃饱,热了一身臭汗,陪我去河里洗澡去。”陈子杰说道。
“你自己去吧,我还不知道晚上住哪呢?”陈飞扬说道。
他来到就开始干活,刚下班就被拉来喝酒,住的地方还没找好呢。
“没事,就住我那屋里,再说了,屋里热死人根本没法睡,大家都是睡在外面的,下雨了才住屋里的。”陈子杰说道。
“那好吧!”陈飞扬笑道。
上一世也是如此,他每天拿张破席,往场地上一铺,盖个单子就是一夜。
蚊子嗡嗡的响,早上起来身上被叮了很多的红点子,但是,劳累了一天,早已筋疲力尽,倒头就呼呼睡着了。
水泥制品厂就坐落在巴河大堤上,走过一百多米长的滩地就来到了巴河边。
月亮已经升起,月光如洗。
巴河水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朦胧的月光中,一座宏大的拦水建筑物——巴河大闸横跨在巴河上。
陈飞扬白天来时,就是从这个水闸旁的大桥上走过来的。
巴河里已经有洗澡的了,笑声从水里传来,有男也有女的。
不过,是从不同的两个方向传来的。
男女离的不足一百米的距离,但是在朦胧的月色中,谁也看清不谁,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和笑声。
陈子杰刚到河边,便脱了个精光,“扑通”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过了一会,才从河中间露出头来。
紧接着对着女人洗澡的方向,吹了一个尖历的口哨!
引来女人们一阵的笑骂声。
陈飞扬也脱了精光跳进水里。
陈飞扬的家后面也有一条河,而且就是这条巴河,每到夏季,陈飞扬与小伙伴一起整日泡在巴河里。
巴河是流经古丘县最大的一条河,河面宽阔,常年水量丰富,水深的地方有三四米。
丰富的水量让巴河里的鱼虾非常的多,河水上面热下面凉,刚喝了酒晕乎乎的,陈飞扬不敢往河中水深的地方游去。
陈飞扬站在没过胸口的河水中,不时有小鱼游过来滑过他的身子,痒痒的。
陈子杰在水中扑腾了半天才上岸。此时,陈飞扬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岸边的草地上等他。
两个人光着上身扛着上衣,晃悠悠的回到了厂里,老黄头已经把大铁门关上了,陈子杰扯着嗓子喊了几声“老黄狗”,老黄头就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开门。
“子杰,我都是你叔叔辈的,今后你不能再叫我的外号了!”老黄头不乐意的说道。
“麻蛋,你是谁叔叔,我还是你叔叔呢!”陈子杰喝了不少酒,酒劲上头脑子一热,脱口骂道。
陈子杰也不过二十岁,比陈飞扬大了两三岁,而老黄头快五十了,叫声叔也算正常。
可是陈子杰不这么认为,因为陈子杰的姐夫王伟是水泥制品厂的副厂长兼会计。
王伟跟老黄头平时都是是平辈的称呼。
老黄头自嘲的笑了笑,锁上大铁门退回到了值班室里。
他知道陈子杰不但是个暴脾气,还是个练家子,有点功夫,真要惹恼了他,上来打自己一顿,自己只有挨打的份。
老黄头软了,并没有让陈子杰冷静下来,他这会正酒精上头,大脑被酒精刺激的异常亢奋。
“老黄狗,你给出来,妈的,我才是你叔叔!”陈子杰不依不饶的追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还在一个桌上喝酒,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陈飞扬一阵懵逼!
赶紧追过去拉住陈子杰,劝道:“散了散了,黄叔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们睡觉去!”
陈飞扬知道陈子杰这时是喝多了!
陈飞扬的力量哪里能拉住被酒精烧汤了脑袋的陈子杰,陈子杰一把挣脱了陈飞扬,抬起脚对着门卫室得破木门跺了下去。
“碰”一声,门卫室的木门被陈子杰跺开了。
随着门开,木门上同时多了一个大洞,门板被陈子杰踹断了。
老黄头瞎了一大跳,怒道:“陈子杰,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老子想打你!”陈子杰蹦了起来,一边骂着,一边拳头就砸在了老黄头的身上。
老黄头也喝了不少酒,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年龄又大,被陈子杰按在地上痛打了一顿。
好在陈飞扬死死的拦住,把陈子杰拉开,老黄头才没有受到重伤。
即便如此,老黄头已是被陈子杰打的满脸是血,惨痛无比。
听到打架声,几个睡在水泥地板上的工人都围了过来,却没人拉架,都在看笑话。
陈飞扬很是无语,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工人,有时候带点厂子里的水泥,钢筋头啥的出去想卖点钱,但是都被老黄头给拦下了。
大家都怨恨老黄头,所以,陈子杰打他,众人心中解恨,谁也不去阻拦,只是当个吃瓜的,在那看老黄头的看笑话。
打了一顿,两人酒醒的也差不多了,又被陈飞扬死死的拉住,陈子杰才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老黄头因为一句废话挨了一顿,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只敢小声的咒骂陈子杰解恨。
“黄叔,你没事吧?要不要去诊所里看看?”陈飞扬看到老黄头满脸是血,担心的说道。
“行,你陪我去看看,子杰这不是人的熊玩意下手太狠了,明天我就要告诉郑厂长。”老黄头说道。
在饭店里王胖子掂着砍刀没跟程羔子打起来,一起吃饭的陈子杰和老黄头倒是打了起来。
这都什么事,全是喝酒惹的祸!
就像自己为了去去倒霉年的霉气,一下子就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