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芊点点头，了然地拍了拍苏沐的肩，“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只是个猜测，你不用太紧张。”
聪慧过人如裴恒，即使对她们讨论的事情模棱两可，但也隐隐觉出不对劲来，陈芊芊的意思……莫非教坊司出现了奸细？
苏沐又道：“玄虎城的人很谨慎，基本没有什么马脚，但有一次文竹偶然听到他们说漏嘴道「得到宝物」什么的，文竹不敢离得太近，他们也反应过来不再多言，只听到这一句。”
陈芊芊思索道：“宝物？花垣城的宝物吗…”
苏沐行了一礼，道：“抱歉三公主，没有帮到您什么。”
“怎么会？”陈芊芊道，“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经帮了我很大忙了。”
苏沐又看了眼旁边的裴恒，笑了笑，“裴公子…啊，现在该叫裴司学了，久仰。”
裴恒回了个礼，道：“苏公子认识我？”
陈芊芊发现苏沐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落在自己身上，突然想起自己上回请画师以裴恒作画一事，面色有些微红，警告般瞪了苏沐一眼，看到苏沐回了个「了解」的眼神后，才放下心，抿一口茶。
苏沐道：“裴司学佳名远扬，似乎花垣城中没有人会不知道裴司学的吧，更何况……三公主也是与在下提了几回了。”
“噗…咳咳咳！”陈芊芊一口茶喷了出来，大吃一惊。
我们的眼神是不是传得有点问题？
陈芊芊做贼心虚地朝裴恒瞟了一眼，却发现裴恒也在看着自己，怔愣地，无措地，眼神里还藏着一丝跃然纸上的欢欣。
唉，罢了，丢人就丢人吧。
陈芊芊又看向苏沐，“你这次做的很好，有什么想要的赏赐么？如果我能办得到，就不必客气。”
苏沐勾起嘴角，弯出了一个完美的待客弧度，道：“多谢三公主，那苏沐可以把这个愿望攒着吗？若此事能告一段落，苏沐想恳求裴司学答应小的一件事。”
陈芊芊疑惑地一挑眉，看了眼苏沐，又望向裴恒。
裴恒垂眸思索片刻，略点了点头，“若是不违背原则，我还做得到，可以。”
苏沐又笑了，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心：“多谢裴司学。”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告辞了。”陈芊芊道。
苏沐打趣地看了眼两人，道：“更深露重，外面不安全，裴司学刚为了三公主答应在下的请求，三公主也得好好护送裴司学回府才好。”
两个人的寂寞，一个人的错。
陈芊芊磕磕绊绊道了个别，与裴恒出了教坊司的门。
苏沐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嘴角上扬，轻笑出了声。
过了片刻，文竹进了房间，拿了一盘糕点，朝苏沐道：“沐哥哥今天看起来很开心。”
“你看出来了？”苏沐朝文竹道，“这一次，我终于有一个机会见到她了。”
文竹想了想，问道：“她是沐哥哥之前说过的女子吗？”
苏沐眨了眨眼。
“那……那人是三公主？”
苏沐缓缓摇头，“不是，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能够见得到她，但文竹，若有一点希望摆在自己眼前，即使结果未知，也是会拼尽全力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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