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迷迷糊糊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陈芊芊放大的睡颜。
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裴恒的脸如同火烧云一般,恨不得蒙在被子里永远不出来才好。
可是……
裴恒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她正睡着,张扬的眉眼尽敛,只觉得恬静美好,像个孩子。
裴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陈芊芊的脸颊,鼻子然后是柔软的唇。
眼神盛满温柔。
正待裴恒想摸她下巴时,身边人双唇微启,“好痒。”
裴恒骇了一跳,连忙缩回手,却与陈芊芊睁开的眼四目相对。
裴恒的手脚已经不知道该往哪放,愣在原处,却被陈芊芊一带,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裴恒刚刚恢复温度的脸颊又一次蒸腾起来,支支吾吾道:“你......你非礼我!”
“这就是非礼啦?”陈芊芊笑道,“那你昨天非礼我那么多次,我不得一一讨回来吗?”
那、那是......
裴恒抿着唇,垂头讷讷无言,她怎么可以这样。
陈芊芊捧起他的脸道:“你昨天可是答应我了,怎么,想反悔?”
裴恒羞涩不已,但脑海里真的没有这一幕情节,硬着头皮问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陈芊芊给他看自己光滑洁白的手臂,“我当时跟你说,因为你,我的守宫砂都没了,那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啊?你可是答应得很干脆啊。”
“我...我哪有,你就胡说...”
“怎么?”陈芊芊瞪圆了眼,“你说话不算话啊!”
“不是,”裴恒连忙道,“可是我不记得我说过这个。”
“反正,你反悔也不行了。”陈芊芊道:“我的守宫砂都没了,证据确凿,你想抵赖也没用。”
论强词夺理,裴司学永远说不过陈芊芊。
“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回府,然后再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宜?”
裴恒不想再听她说话,连忙穿好衣服就要走。
陈芊芊看着他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忍俊不禁。
......
送走了裴恒,陈芊芊回府路上,沉了脸,一直在思索。
思索裴恒为何会中招,在宴会上,明明她们都是吃一样的东西......不对!
那杯酒!
那杯明明给自己倒的酒。
陈芊芊面色一冷。那么说,其实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是自己,裴恒,是替自己挡了刀!
她昨晚待裴恒睡后,问过梓锐,他说她们来到的屋子是一间废屋,平时根本不会有小侍来。
昨晚的小侍有问题。
估计是专门等她的。
他们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自己中了招,慌张地来到这间屋子里,刚好这里有一个男子,按照外界所传的放荡不羁的性格,一定会跟这个人发生点什么。
真是个好算盘。
可惜千算万算,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酒杯和裴恒换了,中招的也变成了他。
陈芊芊思索着,还是有些不对,虽然是裴恒中了招,但自己也来了啊,其实这跟他们想要的没什么区别,并没有人过来捉奸啊,难不成这个人必须得是他们的才行?
或者...只是想让自己非完璧之身。
陈芊芊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动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