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办公室喝茶静等阿轲带着栀子和囡囡的到来。
佟家儒紧张地一直向我求情,诉苦,让我饶他女儿和栀子一命,他说他甚至可以替他们死。
我看一眼手腕上带着的表,时间已经过去快一小时了,还不见阿轲到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我有些着急,起身走出办公室,我的人告诉我阿轲死了。
“什么?”
我握紧拳头,继续问,“被谁杀的!”
“是东村课长的人,黑川。”
我想起来黑川的弟弟也是东村的人,当初在重庆时因为跟踪我,被我不小心杀了,他如今杀了阿轲,就是想报复我,“黑川……”
“黑川还让我们给您带句话。”
我即愤怒又着急,“说!”
“他说,阿轲是您的人,您杀了他的弟弟,他今天杀了阿轲,算是扯平了。”
这是什么鬼扯?!
阿轲是阿轲,我是我,黑川有什么仇恨也应该算在我头上,凭什么杀了阿轲!
我突然想起栀子和囡囡,询问,“栀子和囡囡呢?”
“栀子被黑川带走了,现在估计在审讯室,囡囡仍在佟家儒家。”
我努力平稳自己的心态,“阿轲的尸体务必要安全运回日本,好好安葬,同时派心细老实的人去照顾他的父母。”
“是!”
阿轲是独生子,家里只有他与他的父母,日本侵略中国时他被迫参军参战,被我幸识,我们彼此了解,我待他如朋友,他待我如知己。
如今他不在了,我应该好好待他父母的,可是我现在在中国,我要保护我自己的国家,无法脱身替阿轲照料他们,只能派自己的人替阿轲照顾他们。
“等等!告诉他的父母,阿轲还活着,现在的官职很高,是阿轲他不放心二老,派人去照顾他们的。”
“是!”
我交待完便立马狂奔审讯室,如我所料,他们真的将栀子抓来了。
黑川在审讯室门口拦住我,“美子小姐,您不能进去。”
我冷笑,“审讯室难道只有东村课长能进?别忘了,我也是课长,是松岛司令阁下亲选的!你再拦着我,小心我告诉松岛司令官说你们怠慢我!”
黑川有些犹豫,我趁机推开他,闯了进去。
栀子已经咬舌了,她的嘴里全是鲜血,一边的脸上还有铁烙烙过的痕迹。
东村看我来了,没有理会我,命人赶紧将栀子送去医院。
他害怕栀子死,因为外面的那些记者会报道特高课无缘无故杀害无辜的女人,他害怕舆论。
“东村课长,这件事与我无关,栀子若是死了,你可要承担一切。”
东村不理会我说的,有些生气地斥责他的手下,动作快点,将栀子送去医院。
“东村课长,你以后要注意你的行为!”
东村觉得我在旁边煽风点火,暴怒值极速上升,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推到审讯室墙上,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一直在挣扎,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我一只手掏出枪对准审讯室内的顶部开了一枪。
东村被枪声惊醒,理智似乎恢复过来,他缓慢放开我的脖子。
我咳嗽了几声,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虽然这审讯室内连空气都是带着血味的。
东村向我致歉,“抱歉美子小姐。”
我不接受他的道歉,向他这样不阴不阳的人,不配有朋友。
东村的人已将栀子送到车上运往医院,我命我的人去放了佟家儒和董淑梅,让董淑梅去为栀子做手术,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对于栀子这件事,我很是自责,怪自己没有考虑周全,怪自己高估东村了,我以为东村还会怜香惜玉的,没想到,他竟会对女人动手,他真的是个冷血之人。
也对,小时候他就不会怜香惜玉,长大了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