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我出生了,出生在红家,我从小就是钦定的下一任红家家主,可惜我是女儿身,齐家算命的说,我要以男儿身的身份才可以顺利度过一生。
我们红家是道上有名的家族,身为下任家主的我更是苦练功夫,还要学戏,梨园门口有一家卖面的,我经常和那家的小女孩玩。可惜没过多久她就搬离了长沙城。
十六岁时我离家历练,主要有一个目的集齐一个做“替身”的材料,我一年大半时间都是男身,这个“替身”就是女身。
这材料很难找,我在路上还碰见了一个人,他有发丘指、麒麟血还沉默寡言,就很像是张起灵,可是张起灵在这个时候不还是几岁大的小孩子吗?
他说他失忆了,一直到我最后看见了他的麒麟纹身,那是我处于中了药,不可言说的药,没有解药。
正是一月一次的月圆之夜,这晚玉佩会失去作用,我想他估计会很惊讶,我想着,他要是真是张起灵的话我是赚了,不是张起灵的话,睡了张家人,要是在我原来的世界,我可是可以吹一辈子!要是……中了,就当是……给红家传宗接代。
也不知道,丫头……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还走神~~”他的声音我是很熟悉的,但此时此刻此时此景确实是带着情欲,传入耳朵,进入大脑,让我最后的一丝理智瞬间瓦解。
情迷意乱后,我醒来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我脸红了,身体僵了。
一转头,就和他对上眼。
“小哥……”救命我的声音哑了,最为一个唱戏的,我是不是要完蛋了?我爹会不会骂死我?脑海里浮现恐怖的未来,我呆住了。
我咳了声想清清嗓子,“小哥,几点了。”好吧,我放弃了。
“没事。还早,再睡会儿。”他搂着我的腰,然后就闭上了眼。
我……还能怎么办呢?睡呗。
没想到再睁开眼已经到了深夜,我醒来,他不在床上,我慌了。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一下床,又些腿软,但走几步,还是恢复了些力气。
玉佩呢?我更慌了,推开门,我看见他站在月光下,正举着我的玉佩对着月亮。
那玉佩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精致,但更好看的是那举着玉佩的人。
许是心境不一样了,这一幕,我看呆了。等回过神,他已经抱起我进了屋。
“小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张坤。”
“阿坤?”他看向我,我看着他,还是我先移开目光,“我还是叫你小哥吧。”
所以,张坤就是张起灵。我心里确定这个答案,那么他是通过什么过来的?青铜门吗?
到这个时候,替身的材料已经准备好了,她一身白色纱裙,我满意的点点头。
“小哥,你来画?”我把笔递给他。
他画的认真极了,画的“人”说和我一模一样也不为过,他把笔给我,那“人”最后只剩下眼睛没有画。
我深吸了一口气,调动体内的气,注入笔中,用笔画眼睛,这下一半魂魄进入“人”的身体。
这有两个视角。
“小哥,我是红钰。”
这也是我,有血有肉的我,张坤把玉佩挂在了红钰身上。
红钰变成了二月红。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回了红家可是要登台唱戏的。就算红钰有很好的根骨,也没有长达十年的锻炼。
张坤没有回答。
我是红钰,我看着面前的自己,视线慢慢下移,最后落到小腹上。
这……
我若有所思,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回到二月红视角;我硬生生的向家里拖延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这一年能干什么,可以诞生三个生命,我们一路到了东北,大山里的张家老宅。
这个时候我20岁,1920年,张家已经开始衰败,张坤不知道和现任张家族长张瑞桐说了什么,他同意红钰带着三孩子留在张家接受张家人的训练。
二月红的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长沙,而红钰的我留在张家。我对张家奇怪的熟悉,因为不想让三孩子陷入张汪两家的战斗,我说他的父亲姓张不错,但他们却是记入红家的族谱上的,张家族谱没有他们的名字。
我也会叫他们红家的绝学,唱戏的基本功也不会少。
另一边二月红的我回到长沙接手家业后,父母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为其守孝三年后,我就慢慢成为青楼里的常客,这样两边的平静日子不长,直到红钰的我发现张坤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