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江允臻自己回来了,林苏漾见了他差点没砍了他,江允臻却嬉皮笑脸,还厚脸皮的凑过去讨打。
林苏漾平时的任性傲娇放在江允臻这倒是一点也没有用,因为对方脸皮厚到就算对方要杀了他,他也能靠自己的一张脸安全自保。
翌日——
“近日北疆人攻占了晏清河一带,流民每天都在增加,现在都快成灾了,还请陛下尽快解决,眼下情势迫在眉睫!”朝堂之上,一位大臣拿着奏折站在殿上急切道。
皇帝坐在高台的金玉宝座上,听着大臣的言语眉目间越发狠戾,开口大骂道:“一群废物!成天就知道给朕报这些丧气东西!为什么晏清河会被攻陷,你们谁来告诉朕?那可是护城河!”
台下人鸦雀无声,连大喘气都不敢。
“北疆人占了晏清河,接下来就是巫都,再然后就是津州!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皇帝怒道。
“陛下,北疆攻占晏清河不过短短几日,由此就可以看出北疆是早有计谋,或许他早已摸清了晏清河的兵势部署。”
皇帝听到这话后眯起了眼睛,不悦道:“你当镇守晏清的是哪位将军,那可是护城河,你觉得朕会让一个无脑莽夫去吗?!”
说话的那个大臣身子抖了抖,颤颤巍巍说道:“那就是有人泄露了兵势部署此等机密,不然,就凭那小小的北疆怎能轻易打下晏清?”
“你是说,朕的朝廷内又卖国贼?”
“陛下明查秋毫。”
一片寂静。
皇帝靠在宝座背上,审视了台下一列又一列的官员,最后目光定格在孟淮初身上。
“孟将军,朕记得前些日子战势分布图不慎被贼人窃取,最后是由将军追回来的?”
听到皇帝在说孟淮初,林苏漾的心不禁揪了一下,难道陛下怀疑孟淮初吗?
孟淮初站出来后,回答道:“回陛下,战势分布图确实是由末将追回来的。”
皇帝抬手整了整袖子,问道:“朕想问问将军,你是在哪追到窃贼的?”
“临安街。”
“不曾出城?”皇帝问道。
“不曾出城。”孟淮初回答道。
皇帝似乎被孟淮初的回答噎住了,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将军追到的那个奸细,现在在哪?”
“回陛下,抓到他时他便服了药,已经不在了。”
“这样啊,那你可有什么发现?”
“末将在那人胳膊上发现了一块类似于蛇的刺青。”孟淮初道。
皇帝立即有了兴趣,“刺青?那就去查查,朕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来路。”
“是。”
皇帝这才稍微顺心了一下。
先前那个说话的大臣又问道:“陛下,不知那些难民该如何处理?”
皇帝略微有些不耐烦,随意说道:“派一些官员去赈灾,别让他们继续闹下去。”
“陛下,末将想随其一同前往晏清。”孟淮初请示道。
皇帝不明所以,“为何?朕要你查刺青,你就查。”
“回陛下,末将认为那些难民或许会知道些什么,毕竟,晏清一带都以刺青闻名。”
“言之有理,朕允了。”皇帝点头首肯。
“谢陛下。”
见皇帝答应了孟淮初,林苏漾眉头皱了皱,想也没想便也说道:“启禀陛下,儿臣也愿随其前往。”
皇帝蹙眉道:“太子?你去做什么?”
“儿臣身为一国太子,自然要心怀百姓,相信陛下也是如此,但陛下贵为一国之君,自然公务繁多不能前往,那何不由儿臣代劳?”
听完林苏漾的话,皇帝不禁大笑:“太子年少就知道为国为民,大霖前途似锦,朕准许太子一同前往晏清河。”
“多谢陛下。”林苏漾肉眼可见的欢喜。
而孟淮初在一旁,看着林苏漾垂下了眉眼,眼神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