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对于非出自自己手艺的外卖有心理阴影，但魏知之终归是开玩笑。机器人将两份外卖递过来，他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啃完鸡排后满意的伸了个懒腰，看着白霜边吃边警惕四周：“老实说，我觉得在研究所里最安全。”
白霜咽下最后一口饭，将快餐盒打包起来，扔去了门口的垃圾桶里。他坐下来，挑了一张废弃的草稿纸：“如果我要杀你，猜猜在研究所里下手能有多少把握？”
魏知之凭空打了个颤：“百分之百。”
白霜点点头。
魏知之赶紧把眼镜擦了个干净，给白霜递上笔，虚心好学道：“那你分析一下，说说运用方法和具体步骤？”
两人指指点点了一个午休，期间白霜提出了五种可行性方案，听的魏知之目瞪口呆，从最开始的精神紧张听到生无可恋，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躺在椅子上。
“我懂了。”他怏怏的说，“看来你马上就会有新单子了——帮我报仇。”
“我们不接这种需要大量分析和搜捕的刑事案件。”白霜给他看电子文档，上头清清楚楚写着业务范围，“除非你能提前确认目标的身份。”
魏知之一个鲤鱼打挺，挣扎道：“之前你们老板和我说可以的！”
白霜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单音节，似乎很是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想了想，又补充道：“那要加价。”
魏知之重新躺回了椅子上，开始磨牙：“好，那我——”
“你不用加价。”白霜将写满各式备注说明的草稿纸对折，几下撕成细碎的碎片，“我会保护好你的。”
趁着背过身来折腾仪器，白霜在身后看不见自己的小动作，魏知之轻手轻脚的打开抽屉，翻出老旧的日记本，下笔如飞，唰唰写字。写完之后锁进抽屉里，心虚的瞄了一眼背后：他都没注意到我，我真是太天才了。
他正得意洋洋的想着，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他浑身一哆嗦，一回头才发现白霜有些尴尬的站在那儿，大约是没想到魏知之会有这么大反应：“有电话。”
说着，指了指魏知之放在一旁的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后只有来电显示锲而不舍的闪烁，映出白霜无辜的眼睛。
研究所内接私人电话不太好，魏知之瞥了一眼：“我出去接电话。”
白霜“嗯”一声：“走。”
他抬腿就要跟着魏知之往门外走，被魏知之赶紧拦下：“我就在门口接，没事的，你在这儿等我就行。”
言下之意当然是私人通话不想让旁人听见，可白霜指了指垃圾篓里的废纸，无声地表示就算站在门口也很不安全。魏知之一看他这敬业的架势，立刻陷入左右为难的纠结状态，只好取了个折中的方法：“这样，我站在你能看得见的地方，可以？”
魏知之的这通电话没打多久，白霜看着他刚接起电话时还在笑，可说着说着又皱起眉，中途还假装不在意的瞄了眼自己，挂了电话后垮下肩，像是经历了好一场折磨。
白霜并不是个八卦欲旺盛的人，更何况魏知之是自己的刚刚认识一天的雇主，就算贴身行动也没资格多嘴多舌。他平静的看着魏知之将手机塞在口袋里，继续背过身去沉迷工作，直到傍晚才用拳头捶打几下肩膀，转了转脖子：“下班了，咱们回家。”
他和白霜签订的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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