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两千年前,星陨大陆,昭阳帝国
清风拂过柔软的树梢,露天的祭祀台上摆放着一枚巨大的炼器炉,祭祀台周围围满了人,高台上坐着当今的皇帝,皇后和太子。
“宣罪臣陆檀九女上台!”太监尖锐的嗓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声音落下的同时,一名身着红色嫁衣的少女踏步走向祭台。
少女头发微乱,却有着无法言喻的狼狈美,精致的小脸在日光下更加唯美可人,一双灵动的桃花眼让人看了第一眼就无法忘记,只是此时,那一双桃花眼中布满的,是满满的冰冷与讽刺。
提步走上台阶,路过刚刚说话的太监身边时,停下了脚步,只听见清冷的嗓音淡淡响起:“我陆家世代忠良,你有何资格对我爹评头论足,嗯?”
不蠢的人,都能听出来,的话是在影射当今皇帝,一时间,台下议论声不绝。
“可真是胆大妄为,都要做铸剑材料了还这番模样。”“可不是,我看这和陆家就是活该”“对,要不是他爹,我们昭阳就不会败了。”
冷眼看着台下众人,此刻的她是多想狠狠笑出声,爹,娘,哥哥姐姐们,这就是我们陆家世世代代守护的昭阳百姓,这就是人心,不是吗?只能看到败仗,却从未记得他们打了多少胜仗,她的爹爹和每个哥哥,哪个身上不是疤痕遍体,哪个不是为国家鞠躬尽瘁,如今,一场败仗一座城池的失去,几封书信的妄言,就可以断定叛国,多好的理论啊!
爹爹战死沙场,母亲在战乱中牺牲了,哥哥姐姐们因这叛国的名义,进了暗无天日的监狱。她,成了这铸剑的材料,这就是世代忠良的结局,他陆家,这辈子,从未对不起过昭阳,却为何落得个这般下场,还不是,因为那四个字,功高盖主!
“陆小姐何故发这样的火气,好好铸剑,本皇子定然会清查这事,还陆家清白。”高台之上,一名男子淡淡说道。
轻笑,反问道:“靳晖,如若不是你,卿哥会和我爹他们一起死在那边疆吗?你竟还有脸说出这种话。”靳晖面色黑沉,正欲反驳,只见昭阳皇帝猛拍桌子,怒言:“够了,给朕放正你的态度,今日你若铸了剑,朕定会还你陆家清白。”
敛下眸中讥讽,抬脚继续走向火炉,道:“清白就不必了,今天我铸剑,你就即刻下旨放了我哥哥姐姐们,还我陆家安宁吧。”
昭阳皇帝皱眉看向陆轻忱,道:“莫要给朕得寸进尺了!”话落,昭阳皇帝释放身上气势,对上一般人,定然有用,可是是谁,在那个人身上可承受过比这更强的气势。
“哦?得寸进尺,好笑,我若所猜无误的话,这剑,只有我这继承陆家军师血和白家药师血的人才能铸造吧,我的几个姐姐,好像除我外,无人继承吧。”冷冷说道,脚下的步伐倒是越发的缓慢。
昭阳皇帝一咬牙,倒也妥协了,,“传朕旨意,放了陆家人,另,陆家人此生,不得踏入昭阳半步。”
勾唇冷笑,提裙踏上最后几级台阶,面前的火炉,是无尽的深渊,是此刻生命的终点,陆轻忱轻抚上手腕的红豆手绳,一滴清泪最终从眼角滑落,陆轻忱纵身一跃,跳下火炉,一道翩翩红影遗留在人们眼前,让人仿佛产生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