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挚宁和顾泅来到局里,顾泅在后面扛着轮椅,两人上了楼,直奔解剖室。
白挚宁换上衣服,顾泅坐在旁边,看着白挚宁有些抖的手:“你……没事儿?”
“有事也得扛着,才来第一天就请假,摆谱也没有这样的。”白挚宁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这么说,挚宁是在树立美好同事形象。”
“……算是吧。”
白挚宁嘴上说着没事,却很诚实的向后靠。
他只觉得一阵眩晕,接着又是窒息感,他眼前一黑,摊到了地上,手中的刀被顾泅凌空接住放在一旁,顾泅抱着他,慌得一批。
白挚宁挣扎着指向自己的箱子:“红……红色的瓶子……”
顾泅找到瓶子,白挚宁看着这鲜红的跳动的颜色,好像被刺激到了,力气反而像是更大了,眼睛红的能滴出血来似的。
他把瓶子夺过,把瓶中红色的液体倒进嘴里,通红的眼睛这时慢慢变得正常起来,呼吸也好了很多。
顾泅满心疑惑。
白挚宁把自己撑起来,推开了顾泅,尽量让语气平缓下来:“抱歉,每次我失态的时候,你都在,刚刚犯病了。”
“病?”
“犯病的时间,不固定,这也是,我……我为什么不带被子的原因。”
“一个行李箱都是这药?”
“对,因为是液体,所以,叫的托运。”
“这是什么药?白老师得的什么病?”
“也没什么,老病了。劳烦顾哥担心。”
“啊,你在说谎。我也不逼你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
解剖室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过了一阵,白挚宁说:“人造血。”
“啊?”
“我说,那是人造血。”白挚宁显得异常平静。
“啊?你你你……”顾泅懵住了,愣在那。
“我嗜血。”
白炽灯打在白挚宁脸上,透出惨白,嘴角的鲜红转瞬即逝,又是苍白。
顾泅看着白挚宁,笑了:“人造血的副作用很大,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但我不清楚的是……”白挚宁顿了一下,戏谑道“哥哥,又是怎么知道的?”
“啊,养父母的企业。”
“没想到啊,哥哥身为警察,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哥哥就这样告诉我了,我心惶恐啊。”
“白老师身为法医,也有很多秘密啊。既然白老师都告诉我了,我又何尝不可告诉白老师呢?”
顾泅把白挚宁箍在桌子前面,白挚宁也没有畏惧这异样的目光,他们对视着,眼里都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疯狂。
顾泅看着白挚宁的这种眼神,觉得他有了些妖意,和清晨抱着他哭的小绵羊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白挚宁故意把身子贴近,顾泅吻了上去,白挚宁做出回应。
一吻过后,白挚宁又摆出那人畜无害的样子:“啊!哥哥,你……你这是做什么!”
“你可真会演嗯,欲情故纵?”顾泅凑到白挚宁耳边“你这哪是绵羊,你这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啊,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挚宁漫不经心地用鞋子蹭着顾泅的腿,一脸无辜。
“行,算你狠。”顾泅深吸了一口气“怎么样,刚才光顾着勾引我,尸体有什么发现吗?”
“有,死者的面部被硫酸腐蚀,背部共有十四道刀疤,深浅不一,受伤的时间不一样,我怀疑……”白挚宁顿了一下“凶手杀掉受害者后,每过一天就在受害者后背刻一道。”
“然后到了第十五天再抛尸。”
“还有,死者……渍,清过肠,应该是死前的事了。”
“哦?那是死者自己,还是凶手?”
“问我?哥哥,这是你的事啊。”
“哦?是吗?白大法医。”
“……”
“顾组长!!白法医!!”有人推门而入。
顾泅的眼神,望着像是能吃了人家,那人打了个哆嗦。
白挚宁见状笑了,温柔地说:“慢慢说,慢慢说。”
“又出事了!在南湖路!”
“我靠!”顾泅急忙拉着白挚宁冲出去。
白挚宁向被甩在身后的人说:“帮我拿一下工具箱,谢谢!”
坐到车上——
“连环吗?”白挚宁嘟哝着。
“说不准。”
“这么快就又按捺不住了?”
“哈。”
“等等。”
“?”顾泅看向白挚宁。
一阵沉默后,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查最近的失踪人口!”
“查最近的失踪人口!”
“对!”顾泅立马联系局里的人着手调查。
紧接着,白挚宁凑到顾泅耳边,哈了口气,轻声说:“哥哥,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