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来,其他的入口全部通往的是另一条甬道。
她来回打量着几个房间,最后,选定了一个。
让她选择这个房间暂时休息的原因是,这个房间有一个通风口,有一股暖风从这个通风口涌出来。
在阴冷的地下通道里,这股暖风让她很有安全感。
房间没有门,外边有个帘子,尽头有个水池,水池是封闭的。
中间靠外侧通道的墙边上,有一排水龙头,上边还有个脏兮兮的镜子。
另一边的墙边,摆了几张床,长椅,墙上还有挂衣钩和木头长立柜。
这里应该是个洗澡的地方,在墙壁上还有疑似装莲蓬头冲淋浴的装置,现在都没了,只剩了锈迹斑斑的管道。
梁湾走到滴答漏水的水龙头那里,接了点水,试着拧动了水龙头。
她发现,这玩意的质量很好,现在还能用,水质比她想象的还干净,干净得吓人。
显然这里用了非常简陋,但是有效的滤水设备。
梁湾把背包放在长椅上,放之前,梁湾还特别细心的确认了下,长椅上的落灰有没有被别人触碰过。
摆好手电筒,梁湾才有时间处理自己身上的擦伤。
她脱掉了外衣,只穿着运动内衣,拿着手电筒,放到水龙头的管子上摆好。
然后用毛巾,接水沾湿,在她侧身清理伤口附近的时候,从模糊的镜子里,梁湾看到,肩膀后边的皮肤上,慢慢开始出现凤凰的纹身。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果然发烧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高压环境下,她的身体经常会没有原因地发烧。
梁湾叹了口气,这种时候,她还不忘把脸擦干净。
单手处理伤口难不住她,如果工具带齐了,以她的技术,甚至可以自己给自己做一场小手术。
处理完伤口之后,梁湾用毛巾把身上简单擦了擦。
条件有限,她只能用这种办法降温。
体温没有继续升高,不过,她的头有些晕,但感觉还能坚持。
梁湾看了下自己的手表,倒计时还在跳表。
龙套(梁湾)天哪,这才刚一天。
离吴邪说的,活过三天,才过去了三分之一的时间。
不管吴邪当时的话是什么意思,至少事实是,在这里活过三天确实非常难。
梁湾虚弱的靠在长椅上,有气无力的自言自语。
龙套(梁湾)接下来的两天,怎么熬啊。
想到自己经历的,这狗屎一般的一切,梁湾厌弃的问自己。
龙套(梁湾)我到底在干嘛?命都快没了,做这些真的值得吗?有意义吗?
梁湾手捂着脸,脆弱的低泣。
很快,她就忍住了。
她觉得在没人的时候哭,只是宣泄自己的情绪、消耗体力而已。
哭过后,她把双腿蜷缩在长椅上,抱着膝盖。
从风口上传来的暖风,很快烘干她身上的湿气,脸上的泪痕,也很快消失。
昏昏沉沉的,已经有了睡意,但她不敢睡着,每次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就强行让自己清醒。
但梁湾太累了,而且,她还在发烧。
终于,梁湾抵抗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