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寒醒的很早,但却没有睁眼。
徐思寒有些不知所措,感觉昨天就像一场梦,天亮了,梦该醒了,可,如若真的是梦,她还怎么活下去啊。
徐思寒深吸了一口气,做着心理建设,打算数到三就睁眼。
徐思寒“一、二……”
“咚咚”
张文景“阿寒,你起了吗,再不起该迟到了哦。”
就在徐思寒即将数三的时候,房门被敲响,房外传来张文景对她特有的温柔。
那一瞬间,徐思寒热泪盈眶,她终于确认这不是梦了。这并不是梦,也不是一次又一次醉酒后的幻觉,这是真的,并不是她臆想出来的。
徐思寒“起了,马上就好!”
徐思寒喉头哽咽,哑着声音道。
聪明如张文景,他这么了解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徐思寒的音调不对劲,可他没有立场去问,只能握紧了拳,说:
张文景“好,那我去给你弄些早餐。”
张文景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像刀割般疼痛,只好默不作声的去厨房准备早餐。
吃过早饭,徐思寒和张文景一块去学校,一路上,徐思寒高兴得话都不会说了
徐思寒“报告。”
张文景“报告。”
慕洋“诶,你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徐思寒你上位。”
徐思寒依言回到了位置上。
慕洋“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来,你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慕洋如是说。
陆翎看见徐思寒和张文景一块出现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没心情再去听慕洋讲的什么,趴在桌子上,悻悻的。
张文景“张文景。”
陆翎听见这一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坐直了身体,看向讲台,却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名字感到熟悉,索性又趴下了。
而慕洋微笑地等着张文景的下文,等了好几分钟都没听见张文景再开口,问道:
慕洋“没了?”
张文景点头。
纳尼?
?
?
?
全班同学:我去,什么情况,就没了?!
慕洋“咳、咳、咳……那,那没就没了吧,那边最后有一个空位,你去坐……”
张文景“我要和徐思寒坐。”
慕洋“好,那你……什么?”
张文景“我说,我要和徐思寒坐。”
慕洋:纳尼?
全班:这……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操作,惊呆了啊老铁!
徐思寒在底下暗笑,不知是给慕洋台阶下还是怎么着,她说:
徐思寒“我这没有问题,老师,我可以和他坐。”
慕洋“hhh,那行吧,那,张文景你去和她坐吧。”
慕洋“那宋楷你去坐那边吧。”
宋楷“好的老师。”
宋楷认命地收拾东西。
一上午都平安无事,可好景不长,下午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徐思寒只感觉一阵头晕,鼻血就毫无预兆地滴在徐思寒葱白干净的手背和课本上。
被滴了必学的课本旁,是张文景写给徐思寒的字条:晚上放学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吧。但是,很意外,鼻血波及到了那张字条。
徐思寒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竟一时没回神。她怔怔的伸出两指去触那洼血迹,却因为低头鼻血流的更快。
是啊,连老天都在提醒她:她都病成这样了,凭什么去奢求得不到的东西呢。
直到张文景扭头看到,重重嘶了口气,顾不得别的什么,伸了胳膊就去挡那止不住的鼻血。
张文景“想什么呢?仰头,快点!仰起头!”
张文景急了,叫道。一边向老师请假,急急地扶着徐思寒去了洗手台。
张文景的手上衣服上黏黏腻腻一片血腥。
张文景折腾了很久才帮徐思寒止了血。
张文景“怎么会突然流鼻血?”
徐思寒有些发抖,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小会才后知后觉地说:
徐思寒“教室里太干。”
张文景“是挺干的,一会我给你买个微型加湿器。”
张文景给徐思寒洗干净了脸,看见徐思寒的外套上也沾了些血迹,他想给徐思寒脱下搓一搓,却不想被她推开了。
徐思寒反应很大,她才推开张文景就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力气大的指甲都泛了白。
张文景愣住了:
张文景“怎么了?”
他有点委屈和莫名其妙:
张文景“你衣服都脏了。”
徐思寒“我不用你管,以后都不用你管,我自己来。”
张文景“你怎么了?”
张文景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