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

“还有我在这里啊，下来吧，算我求你了，快点回来吧!”

“谢谢你，焐。”

“我....抓住花了。我，成功了?”看见掉下来的花，焐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了，是下意识的。

“喂! "凛果断而决绝地松开手，然后向焐跳了下去。

“唔!”焐在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天色一暗，他难以致信凛会将自己的后背直接交给他，虽然他的确有这个能力。

他以极快的速度稳住身形并伸手去，在凛下落在他面前时，从后背将她一把捞起，然后顺势托住她细长的双腿……

“疼，好疼，为什么像被刀割一样痛? "凛紧闭着双眼，她还没有从坠落的恐惧中解脱，所谓的“惩罚”便无情地落在她的身上。

“……不过，我们成功了。”她微微张开一只眼睛，视线有点模糊。朦胧中她看见了焐的眼睛里流淌着焦急与忧伤，她将含在口中的苦涩咽下去，挤出一点笑容。

“说什么成功不成功的，我早教你下来的，在晚一点，”焐顿了一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果，要是我没接住你，你们都要消失!”

“可是，你接住我了呀!”

凛轻描淡写地笑道，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疲惫之意。

"可是，烛缨……"焐皱了皱眉头，塔已经是摇摇欲坠的状态了。

凛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担心，她知道焐虽然口中说着不管，可心里却始终放不下。

"那，你呢？"

"我？"凛被焐盯着的脸颊有些泛红，她扭过头去，望向了远方，"我，没事。"

"你怎么可能没事。你现在的状况很糟糕，我也撑不住多久了。我们先离开吧!"

"好啊!"凛笑了笑。

她的身体依偎在焐的怀里，很轻，像一只虚弱的小猫，胳膊微微环住焐的肩膀，让他得以分出一只手来从塔上爬下，进入他们过来的房间。

“烛缨？……烛缨！”

听到同伴的呼唤，烛缨缓缓睁开眼睛，两个人正坐在他身旁的地上，他摇了摇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焐慌忙上前扶住他。

“你们……还好吗？”烛缨依着焐，他并不高，只到焐的肩头，仰着头看看凛。

凛避开了他的视线，因为他的眼睛仿佛可以看懂一切。尽管“惩罚”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但她仍有些颤抖，她已经努力在掩盖了。

“没事，还是说说你自己吧，你都那样了……”

“对不起，连累你们了。”烛缨深深吸气，平静地说，“我……看见了这个世界运转的真相。”

“什么？！”两个同伴异口同声。

“嘘……小声点，我们，现在是入侵者。”烛缨看了看窗口的位置，来了这么久，这里始终是正午。

“我只看见了一点，那里的东西就像图腾上的术文一样，它们推动着这个世界的运作，同时压制着这个世界。”

“你从哪里看见的？“

“那为什么你们……会变成那个样子？！”

两个人同时发问，烛缨苦笑了一下，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要着急，他自己也有很多疑问，自己能解答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

“我往上面走的时候，那东西是突然装进眼里的，对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窗而入。”他顿了顿，“看到了那一眼之后，我就被吸进去了，不是身体，是意识——若不是凛，恐怕我已经被抹灭了，就像这里那些难民一样……”

“砰”重物砸落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