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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秒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每小时都坚守着一个新承诺,每晚的美梦总能带来希望,每天到底会怎样取决于你。
If I could rearrange the alphabet, I'd put "U" and "I" toge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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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汴京的上元夜,朱雀大街从南到北十里长街,满城灯火像是把天河揉碎了撒下来。朱漆楼阁上挂满走马灯,画着三国故事的绢面在风中轻轻摇晃,灯影里吕布的方天画戟刚挑开战旗,隔壁琉璃灯里的鲤鱼灯便尾巴一摆游进了汴河水面。
乔婳"快看那个!"
乔婳提着盏绣金牡丹灯,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江栀。穿月白襦裙的少女正踮脚望着街角的皮影戏,桃花袖口中露出半截皓腕,随着"哐当"一声锣响,她指尖捏着的兔子灯晃了晃,琉璃罩子里的烛火把她的侧脸映得透亮。
江栀的坠马髻上簪着支碧玉簪,耳坠是严浩翔特意寻来的南珠,随着她歪头的动作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听见乔婳的声音,她把手里的糖画举高些——那是方才猜中"云破月来花弄影"灯谜赢的兔子糖,现在琉璃般的兔耳朵尖已经被她舔得发亮。
江栀"看什么?"
江栀咬了口兔子糖的耳朵,糖渣沾在唇角也没察觉。苏洛北并不是很喜欢集市的热闹,但江栀和她说的许久她也就答应了下来。
苏洛北"鸳鸯灯。"
苏洛北朝桥边那家灯铺抬了抬下巴。
苏洛北"摊主说猜中灯谜的情侣能得对并蒂莲灯,保佑百年好合。"
乔婳"嗤"了声,故意撞得江栀手里的糖画晃了晃。
乔婳"百年好合?阿栀你可别装听不懂,昨儿我娘还说宫里有消息,陛下正琢磨着给你和南弋将军赐婚呢。"
江栀的脸"腾"地红透了,连脖颈都染上粉霞。她把糖画塞进乔婳嘴里堵她的话,自己却被兔子糖的甜味呛得咳起来。
江栀"乔姐姐再胡说,我就把你藏在枕头下的话本拿给鲁北将军看!"
乔婳"你敢!"
乔婳作势要挠她痒,两人笑着闹作一团,苏洛北站在中间无奈地摇头。三个少女笑闹着挤过人群时,谁也没注意到街对面茶楼三层,有双深邃的眼睛正透过雕花窗棂望着她们。
丁程坤捻着茶盏边缘,青瓷杯壁上凝的水珠顺着他指缝滴在锦袍上,洇出深色的圆斑。他身后的内侍大气不敢出,看着自家殿下把目光从那个月白裙少女身上移开,慢悠悠地舔了舔沾着茶水的薄唇。
丁程坤"那是谁家的姑娘?"
丁程坤的声音很轻,像落进湖面的雪片。
内侍赶紧探头去看。
小人物内侍: "回殿下,瞧那服饰像是...镇国将军府的人?"
丁程坤冷笑一声,把茶盏重重磕在桌上。茶水溅出来,烫得他手一抖,可他像是感觉不到似的,死死盯着那个正踮脚够糖葫芦的身影。江栀...严浩翔那个宝贝妹妹?有意思。他摸着腰间玉佩的手指突然收紧,玉佩棱角硌得掌心发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