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故事的小黄花仍始终飘着。
抒我们相逢的夏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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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夏天已走到末尾,南纪的高温天气却始终未褪去,猛烈的阳光与蒸腾的暑气成了白日里最摧残折磨人的东西。
今天开学报道,江逢来的很早,在寝室里把东西全部收拾好后便出校门买了些生活用品,很短的距离,也出了一身汗。
再回到宿舍时,已经又多了一个人。她背对着江逢整理床铺,动作又快又娴熟,听到动静便转过头来。江逢定了定神,很有辨识度的长相。
她看到江逢,和善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厘鸢你好,我是厘鸢。
江逢是相信缘分和命运的,尽管当时她才刚来这个学校,尽管她和厘鸢从前素不相识,尽管她对厘鸢的性格爱好都一无所知。厘鸢只是朝她看了一眼,她就有预感,她们会成为朋友。
所以后来她们一起在日暮的校园里狂奔,在教学楼下拍下日落,在无数个为数学发愁的夜晚聊人生聊理想聊未来,在无人的教室里听几首周杰伦,做了许多让青春增添些许颜色的事,江逢在后来回想起,还是会有一种宿命感。
「我叫江逢。
我们会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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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到底能不能行了,我热的要癫狂了,怎么还没看到你人——”
“出来了出来了,急什么你。”
江逢脚下生风往校门口跑,俞栀在电话里鬼哭狼嚎地诉说着自己的苦楚,扬言如果江逢不在两分钟之内赶到她就会在校门口融化成一摊液体。
俞栀好多人啊,社恐都要犯了,我草——!!
俞栀原本絮絮叨叨的声音消失了,江逢只听见她大声骂了一句,还没来得及问,俞栀的声音突然压的很低,但是还是难掩话语中的激动。
俞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快来啊我草我看见个好帅好帅的啊救命啊我要死了
江逢还没来得及问,一路上跑的太急,留心着俞栀的话,一抬头,差点撞到一个男生身上。
江逢心里大呼一声我草,想象中的痛感却并未传来,她被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然后闻见很好闻的洗衣液香气。
“小心点。”声音冷淡又低沉。
江逢抬头,撞上很平静很好看的一双眼睛,像是湖面。见她看来微点了点头,便放开了原先扶住江逢的手,转身离开。
江逢出神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鼻尖却还是萦绕着那股香气。
等江逢气喘吁吁的赶到现场,只看见了人群中孤零零的一个小虾米:俞栀打着一把伞蹲着行李箱旁,身边行李大包小包的放着,整个人看起来茫然又凌乱。
江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报道了,这么多东西。
“别提了。”俞栀一边熟稔的将地上的包递给江逢,一边愁眉苦脸地说:“我二姨要带小孩去幼儿园,我一时头脑发热就立下了自己去报道的豪言壮志。”
二人一边闲扯着一边往宿舍楼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艰难跋涉着,俞栀像是才回过神来,连忙拍了江逢一下。
俞栀啊啊啊啊啊你来的太晚了,你都没看到那个大帅哥,真的帅啊,帅的迈不开腿。
江逢你这说的,能有多帅啊。
俞栀没好气地瞪江逢一眼,撇了撇嘴。
俞栀本来很帅的,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我以为干嘛呢,结果过了一会儿来了个美女,俩人聊了一会儿一起走了,好像是女朋友吧。
江逢那瞬间就不帅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聊了一会儿又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俞栀的行李虽然多,但是不重,一路上人很多,熙熙攘攘的,聊天的时候还差点撞人身上。
对于那时的她们来说,那天是高中开学的日子,平凡又不平凡的一天。
江逢在那天和俞栀一起报道,又开始了相爱相杀的高中生活,又在那天认识厘鸢,遇见纪陨。
那个时候江逢还爱听孙燕姿,听她在耳机里温柔地诉说遇见,然后总在无意间哼起来。
很多年之后,江逢也还是记得那个夏天炎热的天气,报道时校园中拥挤的人流,记得烈阳和热风,记得厘鸢平静的微笑和俞栀不算温柔的打闹,甚至记得纪陨朝她看来的那一眼。
这些和日后的所有平凡又生动是碎片,共同拼凑成了她的夏天,拼凑成了她的青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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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抒拖延症和懒癌晚期
抒乱写的,图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