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姐大排档。老远就可以看清排档内的模样。
人多烟熏，冲鼻的小市侩气味熏得李程秀捂了捂鼻子。
老板娘如店名，是个长相憨厚身材壮实的中年妇女，正围着围裙张罗着什么，看到江辰后像开心极了，直接就叫上句“小崽子”，中气十足的声音有些刺痛耳膜。
江辰也似乎和这老板娘熟悉，嘴角撅起就也开心极了向前走去喊了一句“干妈”。
干妈?怎么从没告诉过我。
李程秀皱了皱眉，旁边烧烤架的烟味着实不好闻。
两人寒暄了几句家常后，喊“李姐”的声音从店里传来，李姐说了句“来了来了”又看向江辰。
“带朋友来玩?我的老天这小孩长得真不错，你这小崽子也没见你带来过，进去进去来来来，一号桌，知道你要来，都给你留着的。”李姐挥着手边走边嘱咐着，看了看李程秀爽朗地笑笑。
“好嘞！”江辰回复着回头搂着李程秀的肩就往店里带。
李程秀也面无表情地任他这么。
进了店内，也没什么变化，无非就是近了一些，人看着清楚了，倒是烟味更重了，李程秀表情更黑了。
排档内有至少二十桌人，都是满满当当。正吃肉喝酒的人见这么一个肤白貌美大眼睛的人进来，原本叼着的串都没进嘴里，低呼一句“卧槽”。
江辰带着李程秀到了一号桌坐下，一号桌还算良好，因为旁边有风扇，而且离烧烤架比较远 ，江辰和理解招呼了待会的菜，不一会就上了。
端盘上菜的店员是个女生，眼睛在看到李程秀的时候眼睛都快黏在李程秀身上了，每次端菜压着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跳故意往李程秀那边靠，那成想那极品只是冷着脸自顾自地放空，就和她压根不存在似的。
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江辰招呼着李程秀吃菜又喝酒的。李程秀也只是象征性地喝了几口。
倒是一号桌那排最边边的那一桌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叫好的声音。
那桌离李程秀这不远不近，坐满了人，黄头绿头都有，一群社会青年的模样，围坐在一起，正起哄着什么，中心大概是两个穿黑色衣服的男生拿着手机手动得极快，时不时爆出一句挑衅对方的词，其中一个倒是看清什么模样，就是五大三粗，脸上大概有道疤，另一个男生的肩被一个染着挑染的女生搭着肩，大概是在打气，那女的一身成熟打扮，穿着暴露，一齐短发，化着浓重妖艳的妆，男生埋着头，看不清脸，但浑身散发的那股子戾气，格外吸睛。
李程秀扫过那男生的双眼顿了顿，似乎觉得有些熟眼，正眯眼打量着，江辰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江辰坐在他对面，拿着一罐啤酒递给李程秀，李程秀收回视线伸出手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气泡在舌尖炸开，有些涩嘴，不怎么好喝。
“哎，我说，秀儿。”
李程秀看着江辰。
“现在你都不在我旁边了，我可咋办啊，真的他丫的怪不习惯的。”
李程秀拿起一串五花肉，说：“我现在不是在你旁边吗?”
埋下头开始吃，不咸不淡，还挺对李程秀的口味。
江辰见李程秀这么说，叹了口气，也拿起几串叼在嘴里，苦笑一声：“我说真的呢，你不懂，你走了，和别人玩真没意思，有些不习惯。”说完闷头嚼咽着。
李程秀听到这话，心里难免有些触动，想到以前就数自己和江辰走得最近，现在他自个说都没说声就转到了一中，就剩下江辰一个人了，江辰也不是会认真学习的料，那股子混劲儿，他走了江辰当时心里指不定多难受。想到这李程秀停下了嘴里的活。
李程秀呼了口气，抬头认真地看着江辰，眼睛亮晶晶的，轻声说：“江辰。”
江辰正越说越来劲，苦闷地嚼着肉，一脸憋屈样地哼唧着，听到李程秀叫他后抬起头，见叫的人双眼明亮地看着他，看着真的漂亮得不像话，嚼肉的嘴停了下来：“怎……怎么了?”
李程秀就这么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总算把那三个字说了出来。
“我在呢。”
…………
听到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江辰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炸开落地了，呆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哦……嗯！”然后被呛得咳嗽。
李程秀看着面前不知怎么形容的江辰，笑了笑。
正想着给江辰拍拍背，刚站起来，就被一个刺耳的声音吸引了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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