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元素力注入到传送锚点里之后,菲尔尼脑内便亮起许多光点,这些光点便是提瓦特所有传送锚点的位置,他将位置锁定在枫丹梅洛彼得堡最靠近原始胎海的地方,用元素力连接两个地方的传送锚点。
到了地方之后,他一边走一边又拿出两个机关鸟,为了节省时间,他用元素力附着上去要说的话,然后将两个机关鸟设置了路程。一个前往璃月,一个前往稻妻。具体内容都说的是枫丹有些情况,让那些工匠们晚些再来,免得卷入其中。
其中不知道钟离是怎么知道信中内容的,机关鸟回来的时候附着(zhuo)着(zhe)来自钟离的岩元素力,老友可否需要帮忙?
菲尔尼并未回信,他只是将机关鸟收好,继续朝原始胎海的方向走去,不回信就表示变相的婉拒,他相信钟离会明白他的。路上,碰到了闻讯而来的莱欧斯利:“你怎么回来了?”
菲尔尼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原始胎海是我封印的,它有异动,我回来看看。”
“哈,什么都瞒不过你。”莱欧斯利轻叹一声,沉声道:“原始胎海水的异动刚发生不久,你回来的还挺是时候,我和克洛琳德在争取压制,但效果甚微。”
菲尔尼点了点头,轻声安慰:“辛苦你们了,那维莱特大人知道了吗?”
莱欧斯利点头:“已经派人去通知了。”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封印原始胎海的地方。
菲尔尼看着封印,眉头微蹙,这情况有些不妙啊,就算那维莱特现在来,也只是亡羊补牢,但如果…能得到他全部的权柄的话。
想到这里,他一愣。脑海中思绪翻涌,元素龙的权柄被剥离出了一部分在魔神身上,而枫丹的水神是芙宁娜,做个假设,自己身上有着别人的力量,而只要把这股力量还给那个人,就能解决目前面临的所有难题……
刹那间,一种难以名状的直觉如幽影般在他心底悄然滋生——芙宁娜知晓权柄之事,而她深知自己无力化解此局。那么,她将会采取何种行动?若换作是他……定会暗中筹谋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在无声无息中将一切掌控,且务必不让任何人察觉端倪。
想到这,他无奈扶额,记得之前菲米尼也跟自己提起过芙宁娜,觉得她在台上和在台下时的状态很不一样,只不过那时的菲米尼刚说完就否定了,自己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想,菲米尼的直觉真挺准的。
而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找到芙宁娜。
耳垂上神之眼内的晶体也适时的发出亮光,仿佛是在提醒他的想法就是对的。
在确保原始胎海的封印得到进一步加固之后,菲尔尼匆匆向莱欧斯利点头示意,便急切地赶回沫芒宫。他大步流星的来到芙宁娜办公室门前,第一次没有敲门便闯了进去。
也就是这第一次,他目睹了芙宁娜不同于往常的一面。此刻的少女,不再是从前那个欢脱跳跃、充满活力的模样。她静静地靠坐在沙发上,头颅低垂,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仿佛被世界遗忘抛弃了一样。
他的心在瞬间揪紧,脑海中的纷乱思绪刹那间归于清明。没有丝毫犹豫,他快步来到芙宁娜面前,轻轻蹲下身来,然后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这个拥抱里,饱含着无尽的温柔与慰藉,仿佛想要将她所有的悲伤尽数吸收。
果然啊…他彻底整理清楚思绪了…
芙宁娜猛然被人看见自己这狼狈的模样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收起眼泪,想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你这是怎么了?这么需要我水神大人温暖的怀抱吗?”
“芙宁娜,这五百年来辛苦你了。”
菲尔尼并未多说,只单单这一句话,便直接让还在强装镇定的芙宁娜防线崩溃,她眼神慌乱,说着违心的话:“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这五百年来我过得比谁都好。”
菲尔尼见她坚持,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面朝镜子,轻唤道“魔神芙卡洛斯,不打算出来见见我吗?”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芙宁娜紧张兮兮的盯着镜子,菲尔尼则松开芙宁娜,站起身,走到镜子面前。
似乎与什么人僵持了一瞬,菲尔尼面前的镜中出现波纹,身着蓝色渐变礼服的少女便显现在了镜中,她刚要说话,菲尔尼便伸出手指“嘘”了一声。
“你要做的事我已知晓,”菲尔尼缓缓垂下手指,抬眸看向她,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你当真确定要这么做吗?”
镜中的芙卡洛斯身体微微一僵,随后镇定的将目光转向他略带不忍的面容。一抹笑容缓缓在她唇边扬起,可这笑容里却掺杂着些许苦涩。是啊,面对死亡,又有谁能够真正地毫不畏惧呢?
本来这五百年来,没有谁发现异常,就连那维莱特也一样,芙卡洛斯开口,轻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大概是直觉吧?芙卡洛斯,我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菲尔尼适当止转移话题道。
“一个更好的,能将那维莱特的权柄归还,并且你还能受到审判的…”说到这儿,他和芙卡洛斯对视,眼睛弯了弯,笑道:“最理想的办法。”
芙卡洛斯听完有些心动,但她清楚菲尔尼所说的办法不会那么简单,她握了握拳:“能告诉我是什么办法吗?”
菲尔尼笑了笑:“要瞒过天理,自然不能说,你不也是这么做的吗。并且,你的计划还要照常进行,不能露馅。”
芙卡洛斯眉心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当她的目光落在菲尔尼身上时,那丝犹豫渐渐被坚定所取代。她深知菲尔尼行事向来谨慎周全,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往昔的一幕幕仿佛在眼前重现,那些成功背后无不印证着这一点。这般想着,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给予同意的答复。
她现在猜不到菲尔尼要怎么做,但他既然不说,芙卡洛斯也不打算逼问,倒是现在的芙宁娜,眼睛都瞪大了。
“你们…认识?!”
芙卡洛斯看向芙宁娜,笑着点点头:“在我还是厄歌莉娅的眷属的时候,见过他几次,但不算熟悉。”
菲尔尼在枫丹的日子远比在其他国家要少的多,和历代水神的交情确实算不上多深,要说现在和哪位水神最熟,也只有芙宁娜了。
……
既然交代好后续,菲尔尼也不能闲着,原始胎海水爆发也就这几天的事,菲尔尼得和那维莱特商量好对策。
至于他从璃月给他带来的水,和要交代的话,等这次风波平息后再告诉他也不迟。
来到那维莱特的办公室,正好从门外听到那维莱特和梅洛彼得堡的人的对话,他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才推门而入。
“那维莱特大人,我刚刚从梅洛彼得堡回来,事情都以知晓,我来和您说。”
那维莱特见他进来,对他颔首,随后看向梅洛彼得堡的人:“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和菲尔尼商量好对策后会通知你们。”
等那人离开,菲尔尼立马落座,他拿了一张枫丹的地形图,轻声道:“原始胎海水爆发,最先考虑的还是低处,像白松镇那样地势偏低的地方。”
“不知道原始胎海会在哪儿爆发,现在枫丹的海水里都有原始胎海浓度,梅洛彼得堡封印的那个还能支撑一段时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加派人手,有序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