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天,天不亮,茯苓就被折腾起来了,因为要梳妆打扮等待迎亲的队伍前来。
白烁也是起的很早,说是要亲自送茯苓出嫁,毕竟这也是她唯一的姐姐。
虽然是有些不合规矩,但白荀还是同意了,毕竟茯苓出嫁也就只有这一次,而且还没有母亲相送,自然是可以让妹妹代劳的。
此时面容白皙的茯苓,被下人伺候着穿上了嫁衣,又戴上了有些厚重的金冠玉钗,口脂抿唇,螺黛描眉,玉耳坠子也是微微摇动着。
冠上的金流苏垂在茯苓的细肩上,红绸嫁衣绣工精美,金线昳丽。
不知过了多久,迎亲的队伍,终于敲敲打打地来到了白府。
只见重昭穿着一身红袍,出尘逸朗的俊颜光彩焕发,嘴角还挂着压不下去的笑容,显然是兴奋极了。
被盖着盖头的茯苓,由白烁搀扶着走了出来,又亲自送上了花轿。
火红的花轿,大红彩绸的轿帏上是艳粉浮金的喜字和如意的纹路,还有麒麟送子图。
宝塔顶映着光,在四角各缀着一个大大的彩球,那流苏也是一直垂到底。
白荀毕竟是宁安城的城主,而且又是嫁女儿,自然是搞的极其隆重,前来祝贺的人也不少。
跟着迎亲队伍一路敲敲打打的,终于把茯苓送进了家门,而后便开始大摆宴席庆祝了起来。
白烁知道重昭还要和茯苓洞房,所以在大厅的时候也是帮他挡了好多的酒,毕竟大事也是不能错过的。
此时红烛摇曳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也是寓意着要“早生贵子”。
烛台上的大红烛也在慢慢地燃烧着,脚踏雕刻蝙蝠与多子葡萄,圆润光滑。
烛光在空气中跳动,投下的模糊而柔和的光影,在红纱上交织出一幅悠然动人的画卷。
坐在那里的茯苓,竟然有些紧张地用手绞着衣角,低垂着眼眸,两颊似火烧云般绯红,有些不太敢看面前的重昭。
其实重昭此时也很是紧张,喉结上下滚动,目光中带着炽热与温柔,双手微微地颤抖着,似乎是想要触碰,但又有些犹豫。
这一刻,洞房里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有些急促又充满了压抑的情感,仿佛在空气中编织着一张无形的情网。
洞房内的气氛炽热的如同盛夏的骄阳,两人那羞涩而又浓烈的爱意,在红烛的映照下无所遁形。
带着极其激动的心情,重昭揭开了茯苓的头纱,看到了那副娇羞的神情。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又也许是氛围到了,情之所至,所以即便是有些害羞和紧张,在此刻也都化为了勇敢。
只见两人同时伸手环抱着对方的脖子,慢慢地凑了过去,直到亲上了对方的嘴唇。
也是那一刹那,所有的娇羞和紧张都消失了,只有克制不住的欲望在强烈的燃烧着,使得他们抱着对方的手也是紧了又紧。
此时洞房的角落里,摆放着一盆盛开的海棠花,那娇艳的花朵,似乎也在为他们今晚的缠绵而绽放的更加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