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宴易散,宴席结束后,前来祝贺的宾客们纷纷告辞,青丘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青丘众人仍旧沉浸在白凤九这个新生儿出生的喜悦中,作为爷爷的白止却皱起了眉头。
不应该啊,按照推演,墨渊不可能毫发无伤的从大紫明宫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莫非是白瑜的上仙劫解了墨渊的劫?白止越想眉头皱的越紧,他的推演之术极佳,当初在水沼泽学宫便是父神也是亲口夸过的,这些年来更是从未出过错。
这猛然间事情发展与推演结果不符,白止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一想到此事多半与白瑜有关,白止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简直处处不顺心。烦闷的白止正在青丘四处游逛,想一解胸中郁气,正散步的时候,远处一群狐狸嬉戏打闹,白止眼睛一瞥,忽然瞄到了一只白色的九尾狐,越看越像他家的小五白浅。
似是不可置信,本该回昆仑虚的白浅怎么还在青丘,白止直接动用法力将那只狐狸拉到身边。果然没让他失望,小狐狸一到他身边就化为了人形,可不正是青丘白浅。
没注意到她阿爹越发深沉的脸色,白浅娇声道:“阿爹,我玩的正开心呢,你找我啊?”
“你怎么还在青丘?”
听了这话,白浅可不乐意了,什么叫做她怎么还在青丘,说的要赶她走似的。不过白止虽然疼女儿,但也不似狐后那般溺爱,对白浅该严厉时还是严加管教的,故此白止在白浅心里还是有一定威信的。
没敢呛老爹,白浅乖乖巧巧的回答了他阿爹的问题,“二哥说我上仙劫快到了,让我留在青丘渡劫。”
“老二说的?”
“嗯。”
白止凭借着多年的养气功夫没在白浅面前发怒,只是回了自己的狐狸洞后,脸色再没掩饰的黑了个彻底,如泼了浓墨一般。老二是生来克他爹的是吗?生了女儿白瑜,白瑜阴差阳错的破坏她爷爷的布局,还嫌破坏不够,老二还亲自上场,又毁了他的另一个局,白止生气极了,偏生还是亲儿子亲孙女,简直憋屈死了。
狐后怎么这么生气?
狐后一进房门就看到了白止滴墨的脸色,一时之间,有些好奇,毕竟白止性子温和,很少有这般生气地模样。
白止问你的好儿子好孙女去,莫不是真是生来克我的不成?
狐后你胡说些什么,在生气也不能说这样的胡话,阿瑜怎么了,老二又是哪里招你惹你了?
孙女只有两个,白凤九出生不久尚在襁褓,说的肯定就是白瑜了。儿子中唯有老二的性子最是刚直,惹恼白止的可能性最大。
面对狐后的疑问,白止欲言又止。他做的那些事虽说一切都是为了狐族的未来,但算计上神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么多年夫妻下来,狐后对他的事或有猜测,但也知之不甚详细,他还不想把自己阴暗的一面展露给妻子看。长叹一声,“没什么,只是有些烦闷罢了。”
知道白止不想多说,狐后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