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墨渊上神的仙体有何用?”白瑜很是不解。
玄女放下了抱在怀里的阿离,转身抱起了另一个襁褓。襁褓里有一个婴儿,一张小脸乌青,嘴唇泛紫,紧闭双眼,瞧着就不像是健康的模样。若不是白瑜能够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多半会误认为那是一个死婴。
玄女轻抚婴儿小脸,眼里满是痛色和爱怜,“我的孩子血脉斑杂,自三百年前出生就从未醒来过,如今总算是寻得了良方,只要将墨渊上神的仙体炼药,我的孩子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门口的帘子无风自动,炉内残余的微弱火焰肆意狂舞,在燃烧和熄灭中反复横跳,白瑜后背处凉意渐生。“你是怎么知道墨渊上神的仙体可以救你的孩子?”
“我最开始也没想着用墨渊上神的仙体的。之前也用其他人的血液试过,但是他们的血液不够霸道,我儿虽然会有一些反应但无法彻底醒过来。所以我就想到了墨渊上神,毕竟若是论起血脉霸道,谁能比得过这位父神嫡子、天族战神。”
玄女的语气平静异常,好似捕杀仙人入药、拿上神的仙体炼药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的小事。白瑜心里明了,玄女已经疯魔了。
大门突然被撞开,几个翼族士兵浑身是伤飞了进来,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白浅手持玉清昆仑扇,一袭青色长裙走了进来,夜华呈保护姿势紧跟其后。
“我师父的仙体无上尊贵,更是受了我七万年心头血浇灌,怕是你儿子承受不起。”
看见寒玉床上墨渊的仙体丝毫为损,一旁的阿离因为哭的太久睡得很沉,红通通的小脸上眉毛微皱,一副睡着也不安稳的可怜模样。白浅初为人母的心肠有些发疼。万幸的是,二人还没有出事。
“浅浅……”自昔日桃林一别随白瑜去了西荒之后,玄女就再未见过白浅了。记忆里活泼爱闹整日闯祸的青丘帝姬已经长成了眼前风华绝代的女君,盛怒之下容色更艳,远胜灼灼桃花。
白浅却没有分半分目光在这位幼年时的玩伴上,她目不转睛地看向一旁的白瑜。少女眉眼寂凉,秀骨天成,素衣墨发,皎皎如月下清辉。“是阿瑜吗?”
逐渐行至少女跟前,白浅步履愈发迟缓,“近乡情怯”莫过于此。待看到少女耳后处一点淡淡的红痣,白浅终于没能忍住红着眼眶一把将少女搂进了怀里。
“是我,姑姑。”白瑜声音带了一丝哽咽。父亲和听风的逝去、爷爷的残忍、青丘气运强大的真相,这些都独自压在了白瑜瘦弱的肩上。如今突然见到了疼爱她的长辈,白瑜素来淡然的性子也难免出现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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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紫明宫不是好叙事的地方,此时带墨渊的仙体和阿离回青丘以及和玄女算账才是当务之急。
白浅看向玄女,不解道:“玄女,你我无冤无仇,甚至在青丘的时候我还多次照拂于你,你为何行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