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好漂亮的灯笼。”
程少徵姐妹二人行至田家酒楼,满墙的各色花灯悬挂地错落有致,烛火映衬地酒楼璀璨辉煌,格外引人注目。
“嫋嫋想要?小二,拿一盏给我。”
程少徵刚从腰间取下绣着翠竹的由雪青色真丝织锦缎缝成的荷包,想付银子时,意外的被酒楼的小儿给打断了。
“两位女公子怕是第一次来上元节的灯会吧,我们田家酒楼的灯笼是不卖的,若是女公子想要灯笼,须得解开灯笼上的谜题即可。”
“猜灯谜,有何意思?”
程少商不爱读书,故而也不喜欢文人墨客素来喜欢玩的这些文字游戏。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酒楼找的一个噱头罢了。”
程少徵自幼从军,虽然能称得上一句文武双全,也不爱这类咬文嚼字的游戏。
“答不出便是答不出,自认一句见识浅薄也就罢了,何故说其无趣,你们答不出,自是有博学广闻之人觉得有趣,便答得出。”
何昭君乃是骁骑将军何勇的独女,在家中极为受宠,为人泼辣,心高气傲,素来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听见程少徵二人说灯谜无趣,特意来田家酒楼猜灯谜的何昭君觉得被扫了面子,当即出口讽刺。
本是程少徵姐妹俩之间无伤大雅的私语,被这刁蛮泼辣的何昭君一听一说,倒显得程少徵和程少商没有气度,答不出灯谜恼羞成怒一般。四周赏灯猜谜的人看她们二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一副被欺骗的模样——这么好看的小女娘怎么能是这种人?
程少徵被气笑了,还没来得及辩驳,就被仿如小炮仗的程少商给抢了个先。
“这位女公子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我们何曾说过答不出了?”
若是只有她自己,程少商可能还不会出这个头,但是眼前这个刁蛮的女娘竟然还把阿姊给骂了进去,叔可忍,婶不能忍,程少商表示论打嘴炮,她就没怕过谁。
“我们姐妹二人之间的私语,就不用这位女娘来多作评价了。”
此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就差指着何昭君的鼻子骂她多管闲事了。
在平时,程少徵好歹也是军中名将,不至于跟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娘计较,但是既然嫋嫋都出马了,程少徵自然没有后退的理由,谁还不会是个娇娇的女娘呢?姐妹齐心,其利断金。
“你,”说不过二人,何昭君试图寻找其他办法挽回丢失的面子,目光游移了一圈,停在了今日来陪她逛灯会的未婚夫楼垚身上,“我想要右上方的那只灯笼,阿垚,你帮我赢过来。”
实践出真知,说的再多还不如真真切切的赢一只灯笼来得实在。楼垚曾在白鹿书院求学过一段时间,学问还算扎实,若是他能帮她赢一只灯笼,还能够挽回一下面子,顺便在那姐妹俩面前神气一番。不得不说,何昭君算盘打得不错,只可惜她自身学问不好,运气也不好,随手一指,就挑了一个很难的谜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