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太子妃越说越过分,神情越来越疯癫,程长生急切的劝道:
程少商(嫋嫋)太子妃,你还是等太子殿下先将话说完再……
太子妃不想听到任何人为太子辩解,直接强势打断,“还有何好说的,那曲泠君不知羞耻勾引殿下,为与殿下再续前缘,甚至不惜杀夫。
此等丑事听一遍就脏一遍耳朵,你还要我再如何听下去。”
心中怒火彻底爆发太子忍不住了:“你给我闭嘴,吾就是对你太过纵容,才愈发的无理取闹。
吾去见曲泠君是因为得知她被梁尚殴打十余年,她为何会过得这般凄惨,都是因为你。
吾问你,吾的手帕为何会在她手中。
这十余年来是谁以吾的名义一直给她赏赐。”
太子堪堪转身他不想在看见这个毒妇,“吾审问过为你做事的小黄门了,在母后与吾面前你装出贤良淑德的模样,可在背后却故意命人佯装是吾派人去梁家,还送些亲昵之物。
去年送凉席,今年又送玉枕,这次居然送吾的贴身手帕,你让梁尚怎么不发疯,怎么不殴打曲泠君。
你送她一次,她就挨打一次,这十余年来 她过得生不如死全都是拜你所赐。 ”
太子妃听到这些话心脏揪着疼,神经状态也更加疯魔,自嘲一笑,“呵!
我所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殿下。如果说这十余年她过得生不如死,那殿下可曾想过,妾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么多年了,妾跟殿下同床异梦,殿下对着我,想着她。
妾的心中,难道就不狠不怨不痛吗?”
“我何曾想过她了,吾早就和你说过,前缘已尽,你为何就是不信啊!” 太子一言难尽的说。
“自从你为二人成婚,吾就发誓,与你携手共度余生,可你从来都不改变自身,你今时今日莫说吾不待见你,你看看这阖宫上下,有谁瞧得起你吗?”
太子妃心中悲痛,冷笑,终于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妾就知道殿下瞧不起我,不如即刻休了妾,娶了曲泠君便是。”
“你够了,就是因为你曲泠君受冤数十年,今日吾就要为她洗脱冤屈,你若是愿意的话就同我一起面圣,为曲泠君求情,你若是不愿意,就给我滚回。”温文尔雅,懦弱犹豫的太子一旦发起飙来还是有些皇家风范的。
“曲泠君,是妾憎恨了十余年之人,她就像是我与殿下心中的一根刺,拔不掉,又不能视而不见。
我恨不能她立刻被廷尉府抓去,死在牢狱中。
妾,绝不会,为她求情。”
长久以来压制的委屈爆发了就压制不住了。
太子妃发疯的怒火一句,也不管他人如何看,行了一礼优雅走出去,只留下一众忧心如焚的人。
而梁家门口也发生了一件秀才遇兵有理说不清的戏码。
袁善见作为廷尉府侍郎出了命案他自然的介入此事,把嫌疑人带走审问是最基本的。
但他偏偏遇到个眼拙拎不清,无理取闹的疯子妇人,用尽各种手段阻拦他办公。
他无可奈何,也不能真的对妇人动手,眼看门外看戏的人越来越人,袁善见气急败坏的甩出一句话,拂袖而去。
袁善见好,你们母子俩联手抗差,说什么听廷尉府不能查问家事,要私刑曲氏。
袁善见好,那善见这就去请个人来,与你们好好说说家事。
袁善见走。
事情发展到这里也只是小小的杀人案,那些不知道事情经过的百姓也不会攀扯到太子身上。
偏偏太子这个脑袋缺根弦的傻叉,私自将这件事告知于廷尉府,被有心人得知加以利用,不出一天整个都城都知道太子私会臣妻,臣妻杀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