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释抓着床单,有些无力的看了看医生。他知道自己能活下来是奇迹,但不能一直耗着谢枋得吧。
谢枋得不明所以,站在病房外担忧的看着宫释。
谢枋得阿易?
阿易是宫释的小名,宫母想让宫释活着容易些特意去寺庙中求来的
宫释听见谢枋得唤他,笑了笑,谢枋得算是他唯一放不下的牵挂了
宫释嗯?我在
谢枋得怎么了?病好些了没?还难受吗?
谢枋得直接从门外进来,坐在病床上,怜爱的揉了揉宫释的头
宫释好多了,你别担心
医生悄悄的走出去,轻轻叹了口气,可怜天下有情人
谢枋得快些好起来吧
谢枋得用手拭去宫释的眼泪,宫释难得的落了泪,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谢枋得
谢枋得揽住宫释,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不过是不想说出来
宫释吸了吸鼻子,浅色眸子望着谢枋得,双手紧紧抓着衣角
宫释谢枋得…我们…分开吧。
宫释眼神平静,仿佛预谋了很久很久。谢枋得愣了愣,捏住宫释的手腕,凤眸盯着他,咬牙切齿
谢枋得你说什么?
宫释我说你走吧
宫释挣了挣谢枋得的手,不过他病重,所以力气远不及谢枋得。
宫释你干什么?
谢枋得我不同意,阿易。
宫释你凭什么…
宫释还未说完就被谢枋得开口打断了。谢枋得不许他说分离这事,每次宫释与他开玩笑,谢枋得都不会像现下这般温柔
谢枋得阿易,我知道你有先天性心脏病,也知道这个病就是定时炸弹
宫释你说这个干什么?我没…
谢枋得捏了捏宫释的脸,宫释愣了愣,顿时改口
宫释你怎么知道的?
谢枋得你的母亲早告诉我了,我爱你阿易,我离不开你
谢枋得环住宫释的腰,头在他的脖颈之间轻轻蹭了蹭。宫释摸了摸他的头,原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医院阳台的那朵蔷薇开的正艳,谢枋得眸色一沉
谢枋得阿易,你看
宫释看什么?
宫释下意识道,很难想象他们刚刚闹着。谢枋得指着那蔷薇。
宫释蔷薇,挺漂亮。
谢枋得它开得很艳,好像重生的野蔷薇。
宫释揉了一下他的额头,谢枋得从喉间溢出一声笑
谢枋得好乖。
宫释谢枋得!
宫释哪里是那种乖巧的小猫咪?谢枋得给他顺毛,他立刻炸毛。况且刚刚宫释不过是心疼谢枋得而已,谁知那人如此蹬鼻子上脸?
谢枋得我在。
宫释你!
谢枋得我?
宫释看着谢枋得,脑海里浮现出一肚子坏水的狐狸崽子,不对,谢枋得不是崽子,他快成精了!明明长的不像,果然人不可貌相。
宫释算了,不跟你斗。
谢枋得好,我们阿易最大方了。
宫释轻哼一声,不再顺着谢枋得的话,迟早被谢枋得吃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