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俩人都没有睡好。
因满腹心事。
早上司寒起床的时候，段煜已经走了。
司寒骂了声。
又想了想如果段煜不走，俩人都挺尴尬。
……
到教室里司寒就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有早点。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是段煜放的。
这几个星期段煜天天给他送早点。
沈瑞林用手枕着头走过来：“寒哥！我回来了！”
司寒冲他招了招手：“你外婆怎么样了？”
“没事了已经，你爸又是怎么回事说说吧。”沈瑞林随意的坐在沈题的位置上。
司寒回：“还能怎么样，要娶什么向阿姨呗，我打算搬出去住。”
沈瑞林一听这话诧异道：“那他同意吗？”
一提这事司寒就烦的不行：“他直接告诉我妹了。”话虽说的漫不经心，但从眼神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这是司爸爸第二次惹怒司寒，也是沈瑞林认识司赛十几年来他第三次发火。
不会生气的人被惹怒了又是什么样的呢。
“他要结婚我管不着，但我妹得跟我走。”司寒拆了根棒棒糖扔进嘴里，把糖嚼碎了根扔进垃圾桶里。
沈瑞林听到这问道：“那他能同意？”
不能。
司寒慢吞吞说道：“所以我跟他打了一架。”
“我口！！”沈瑞林一点都不怀疑司寒能跟他爸打起来。因为他亲眼见过司寒一打四。
司寒痞笑道：“我没打他。”
没还手，毕竟是亲爹。
“噢，那你现在怎么样了？”沈瑞林刚问出口就捂住了脸，人就在面前还问这个问题。
……
“你觉得口口口怎么样？”司寒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沈瑞林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想法：“感情这种事嘛，都是不一定的。”
不定，勿论是非。
是非不可论。
司寒嗯了一声，挥挥手让他走了。
是非吗？
不可论。
满是落叶的地上，仿佛闻到了秋天的味道，听到了秋天的声音。
秋天俘虏了季夏的玫瑰。山河辞暑，梧桐报秋。黑色的飞鸟掠过天空，后面跟着立秋。
放学后段煜没有过来找司寒。
是因为尴尬吗？
司寒直接过去C班找沈瑞林：“你回家吗？”
沈瑞林楼住他的肩：“不回，陪你。”
俩人走到繤香路随便找了个饭店做了下来。
沈瑞林问道：“吃什么。”
“馅饼店你还想吃什么？”司寒笑了笑，发现沈瑞林脸色不太对。
往沈瑞林望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许月江和……段煜。
司寒的嘴角抽了抽。
操他妈的。
段煜也看了过来，怔了一下。
……
司寒能感觉到段煜在看着自己。
惹得他一顿饭吃下来坐立不安。
给了沈瑞林一个“快点。”的眼神。沈瑞林很配合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走。
司寒想快点离开这个饭店，却没有想到走到段煜旁边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手。
“走了？”段煜问。
司寒嗯了一声甩开了他的手。
他选择了逃。
内心在放肆，其实在害怕，逃避。
司寒很擅长逃避。
他跑连带逃出了饭店，身后的沈瑞林追都追不上他，只能喊一声：“寒哥！”
他魔怔了。
一声“寒哥”将他拉回人间。
“嗯，我没事。”司寒丢下这一句就独自走了。
回到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打开手机，沈瑞林发了很多消息。
他没有看消息，直接给沈瑞林打了电话。
响了两声，沈瑞林才接了电话：“寒哥？，刚刚在洗澡。”
司寒没有说话，他听见沈瑞林说：“我不知道你跟段煜发生了什么。”
“这段时间我没有在东莞，也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沈瑞林说：“反正不管怎么样，你身边还有我呢。”
怕什么，你身边还有我。
司寒很久之后才说话：“如果我说我喜欢口口，你会不会觉得我变态？”
沈瑞林怔了好一会儿后说：“不会，实在不行的话，我养你好了。”
总有个傻子，会把你当成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好，这可是你说的。”司寒感觉自己瞬间就轻松了下来。
俩人聊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司寒发现房间的桌子上多了一本笔记本。
一本看起来很老的牛皮笔记本。
轻轻翻开第一页写着“段煜”两个字。
这个是段煜的笔记本吗？
他来过这里了吗？
他把笔记本放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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